
散的羊羔,踩着松软的草皮往回走。灶烟袅袅,空气中弥漫着奶食与柴火混合的,令人心安的气息。 他推开虚掩的木门,陆参商正背对着他,踮脚想去够棚顶挂着的风干肉条,身形略显笨拙,却透着一种鲜活的生气。听到动静,她回过头,见是他,眉眼便自然而然地弯起一个柔软的弧度:“回来了?今日有邻家送来的新酪,我试着做了你前日说的奶糕,不知成不成。” 很寻常的话语,很寻常的场景。顾清淮却立在门口,怔怔地望着她,望着这片偷来的,简陋却温暖的天地,心头猛地被一种汹涌的,近乎酸楚的情绪填满。 心底某个角落,竟卑劣地滋生出一丝庆幸,庆幸当日崖边,未曾松开她的手,未曾回应那旧部的呼唤。 若非如此,他此刻或许已重踞东宫高位,享受着众人的跪拜与敬畏,运筹帷幄,勾心斗角,在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