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,案上新添三样东西:一册《银流三问》草案、一张军需比价会的流程图、三封来自坊市同业公所的“捐助意向”。阿绣把帘子挑起半寸,让光进来,不让噪进来。两名女官把昨夜加班抄清的“回执汇总”摊开,三类问政——礼、兵、财——像三条并列的河,各自有源各自有岸。 “今天不打仗,理账。”我用簪脚在案上一点,“三件事:一,军需公开比价;二,民助账设‘冷却期’;三,银流上墙。记住一句话——钱也要有回执。” 这座城在问礼日之后,竟真的“活”了一截。百花楼的针码绣接单不断,回音斋的回执板天天换新,草木堂的粥香把一条街熏得安稳。商人嗅到秩序的味道——秩序意味着交易可预期,预期一稳,钱就肯出来走路。三封“捐助意向”便是钱走来的第一串脚印:米行的“义粟”、布行的“寒具”、票号的“抚恤银”。落款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