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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谜（第1页）

随着稚名近乎宣誓主权的话音落下后，空气凝固，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。

久元守司的目光依旧沉静，没有丝毫波澜。他完全无视了斑的存在，仿佛这位忍者只是摆设。

他的视线始终只在稚名一人身上。见稚名固执己见，他索性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，忍者在与否对他来说无足轻重：“听说，你今天动用了百万黄金。”

虽然用词是听说，语气却极为肯定。

稚名抬眼，脸上仍挂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意：“老师连我的私库开销也要过问了？”

“合理的开销自然不必。”久元守司的语调平稳无波，却字字清晰，带着无形的压力，“为了一个忍者倾尽所有，值得吗？”

斑垂眸站在原地，气息没有丝毫变化，仿佛他们的议论与自己无关。

终于还是来了。这场会面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他自己，以及那笔匪夷所思的巨额花费。

“您又知道我倾尽所有了。”稚名始终漫不经心笑着，语气轻松，“老师对我私库的了解，真是比我自己还要清楚。”

久元守司直接忽视了她这句话：“如果你需要一个护卫，或者……”他略作停顿，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，第一次透出近乎审视的锐利，“你只是觉得他颜色好，看着顺眼，我也可以让人送来更多、更驯服的，供你挑选。”

这话语里的意味让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。

果然，在这些人眼中，忍者终究只是可以随意送来送去的工具。他并不意外，贵族本性如此。

稚名倒是轻轻笑出了声。不是她平日里慵懒的笑，反而带着一点玩味。

“老师，”她微微拖长了语调，像是不经意，又像是带着刺，“太久未见，您忘了吧。”

她抬起眼，目光第一次毫不躲闪地迎上久元守司：“您忘了，我对男人不感兴趣。”这话说的直接了当，没有任何羞赧。

“我花的每一分钱，都只是为了‘他’。”她强调了这个字，“只为了宇智波斑这个人。”她略作停顿，“我要的只有他一人，不是别的什么替代品。颜色好？”说到这儿，她又笑了一声，“您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一张脸就倾家荡产的人吗？”

久元守司沉默着，等待她的下文。

“至于为什么非得是他，为什么偏偏值这个价钱……”稚名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动摇的笃定，“那是我的事。”

这话说完，空气再次陷入死寂。

久元沉默了一阵子，才缓缓开口：“稚名，你背负着真野家的责任，无法逃避。”他说这话，像是已经完全看穿了她的意图。

稚名。

这还是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。

不是姓氏加头衔构成的“真野大人”，也不是下人们恭敬的“家主大人”，而是仿佛唤着亲近之人的称呼。

这个称呼从久元守司这样的人口中被叫出，莫名违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