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“乐子”,任渊就想到了那日在野火中遇到的“小可怜”,好奇地看向任善。
“哥,你跟我说说呗,上次野火中你让我带上来的人是谁啊?你怎么那么关注他?”
任善眼皮微掀,看了任渊一眼。
“我可不记得我让你带过什么人。”
仔细回想一下,任善确实并未开口要什么人,只是任渊看热闹不嫌事大,自作主张将人提溜了上来。
还以为能得任善的青眼,可惜。
性子虽烈了点,模样和身段却是上乘,倒也别有风味。
任渊故作惋惜地轻叹一声。
“就是那个一口气干了几瓶酒的小白衬衫,模样生得极好,还以为你感兴趣呢,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任善只是意味不明地瞥了任渊一眼。
正当时,远处大门透出了点突兀的灯光,像是车灯。
原本紧锁的大门缓缓开启。
任渊饶有兴致地看着。
“这个时候来拜访?那可真是贵客啊。”
任善微眯了眯眼,轻拍了拍任渊的头,转身走向大厅。
“进去了。”
任渊没好气地说。
“哥,都说了,别拍我的头,会变傻的。”
走进大厅的任善找了个位置坐下,入门口的风景一览无余,一手撑着扶手,一手轻扣在腕间的表盘上,有节奏地轻点着。
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黑影,任善瞥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。
大厅里的其他人对此一无所觉,任勤云提溜着任渊的耳朵,笑骂他不省心,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,今生成了他爹,给他还债。
任渊自是不怵,知道老头子是雷声大雨点小,嬉皮笑脸地假意求饶。
任婉施施然品着管家精心准备的茶点,仍是儿时爱吃的口味,语气温柔,毫不客气地掀着任勤云的老底,温声细语地讲着任勤云幼年时鸡飞狗跳的光辉事迹。
任泽洋自是持重,只是看着他们胡闹,眸中含笑。
“晚上好。”
一道男声突兀响起,原本热闹的大厅陡然安静下来。
开阔的大厅内暗流涌动,任勤云松开了揪着任渊耳朵的手,重新端坐在沙发上,瞥了眼神色不明的任泽洋,又瞥了眼看不出情绪的任善,一言不发。
饶是一向不正经的任渊也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模样,两手抱胸,站在任勤云身边,微皱着眉头。
任婉看见来人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点,眸光微凝,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来人。
早就听闻一向稳重的大哥破天荒地搞出了个私生子,圈子里多的是这种绯闻轶事。
只是大哥从小便按着任老爷子的期望长大,一心铺在工作上,像一台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,颇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。
唯一的出格便是没有听从老爷子的安排,娶了任善的母亲。
可惜,最终佳偶便怨侣,还不知打哪冒出个私生子。
听说……那女人给他取名李凌天。
凌天,凌天,好大的口气,也不知命格承不承受得住如此招摇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