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,暂时不觉得疼痛,提着的心也放下了。我娘来不及杀鸡,用笋干炒了石蛙给我下饭,我放开喉咙吃了三碗饭,天也暖够了,我跳进白亮的山溪里洗了一把,连头带脚,上上下下,真的连裤裆里那家伙的褶皱也洗净了,在娘**倒头就睡。 醒过来,已经躺了一天一夜,每根骨头从头酥软到根,我懒懒地躺在老钟的滴答声里,像回到了十来岁的日子,爹和娘在外头说话,吴三妹还没到我家呢。三个人的家,大山深处,和外面世界毫不相干。原来,那正是福气的岁月! 我起来,满山坡开遍了红色石蒜和橘黄色金针,山里特别的绿蝉在树林里“空空空”振翅,唱成一张密网。我吸着滚烫的粥,忽然想起了悠远的事,我对我娘说:“小时候,你骗三妹说这树上知了是穷人变的,成天喊着‘空空空’……” 娘笑了一下,手里理着蚕茧,我正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