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!她整整三年没睡过懒觉!
这种感觉很难说,在宫里有一种上班的感觉,就算是作息规律,每日保证八小时睡眠,也感觉很缺觉,很累很辛苦,很想睡懒觉。
崔玦淡淡:“那是宫里的规矩,不是承晖院的规矩。”
……还能说什么呢。
于是,回宫的路上,多了一辆马车。
前头,是崔玦和宫瑶。后头,是叔婶一家子。
宫瑶靠在崔玦肩上,迷迷蒙蒙睡去。
崔玦任她倚着,唇角微勾。
一众小太监跟在马车后,跑得气喘吁吁。
这大概是史无前例:提亲,把老婆一家子都提走。
地契
宫瑶是在一阵淡淡的梅香中醒来的。
意识回笼的刹那,首先感知到的是身下锦褥绵软,不再是马车厢板带着轻微颠簸的硬实感。
她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顶。
最后的记忆还黏连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,车厢有节奏地昏昏欲睡的摇晃。
接近通宵之后的补觉,睡得最沉最爽,连什么时候被崔玦抱下来又什么时候抱到床上她都没醒。
唉,堕落了,她现在已经太过于信任崔玦。
宫瑶掀开身上软被,低头一看,穿的宫装早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软寝衣。
很细心的一个崔玦。
宫瑶下意识地侧耳听了听殿外的动静。
很安静,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、宫中报时的更漏声。
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突然攫住了她。
她想起白日里,叔叔婶婶炸着手、目瞪口呆又难掩欣喜,想起望不到头的领蛋队伍,想起自己当着至少是全京郊百姓的面,大声报出宫瑶与崔玦的名姓。
日光之下,他玄色蟒袍,她红衣金绣,并肩而立,接受着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贺。
好荒唐,好神金。
崔玦由着她胡闹,甚至最后,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了回去。
好难得的自由。
以及某人,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?
宫瑶在盯着黑黢黢的窗外,晃了晃脑袋。
睡到太阳落山再醒就是很容易eo。
起来做点事情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