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佶懒得管,南昭公主勉强算是有功,少见地保留了一家人的地位,也由此许岭不能轻易地处理。
南昭公主两年前过世,怀安郡王没人管了,在某些事情上越发地肆无忌惮。
白砚低声在江玉织耳边解释,她有点好奇,南昭公主的驸马呢?
白砚清浅的呼吸打在江玉织的耳侧,有些痒痒的,“驸马被公主休了。”
“什么?”江玉织一怔。
“驸马养外室,公主不想忍,便一封休书将其赶出去,”白砚冷笑一声,“驸马运气实在不好,和投靠的主子一起被舅舅判处死刑,也算是和外室做了对亡命鸳鸯。”
许岭不吭声,听萧王这话,显然对怀安郡王印象还不错,别是想要包庇吧,他适才说得应该不算坏话吧,只是担忧郡王的身体而已。
“既如此,我们放下行李就去郡王府一探究竟?”
“都听你的。”白砚笑意盈盈地应下。
他这一路上心情都很不错,没有小狗和神仙,没有恼人的两位大舅子,只有自己和娘子两个的行程,那些要处理的公务案子好像也不那么讨人厌了。
许岭偷悄悄观察着二人的互动,心下纳罕。
早有传闻,萧王身边跟着个普通女子,在王爷面前很是说得上话,现在看来确实如此。
“下官早就为二位在州府准备好住处。”许岭拱拱手,“虽有些简陋,但还算舒适。”
先前在左淮,他们住的是州府隔壁的宅子,但这次的目的不一样,是为了找黄道婆。
江玉织在路上打听过了,黄婆庙也是可以住人的,其不方便?
“我们可以住黄婆庙吗?”
许岭噎住,住是能住,州府和黄婆庙大差不大,都是只能勉强收拾出一个小院落来,但是现下黄婆庙那边还没收拾啊。
白砚看出江玉织的想法,“那便去黄婆庙,我二人去,吏部的官员住到州府去,黄婆庙那边的许知州拨几个下人来帮我们收拾收拾即可,也不需要多大地方,够两个人居住就成。”
“诶好,下官这就吩咐下去。”许岭连连拱手,露出个憨厚的笑,萧王和江小姐还是体谅人的好人啊。
船队兵分两路,仅有两艘小船驶向了黄婆庙。
一路行船,终于上岸。
江玉织轻轻跺了跺脚,相比水上的浮浮沉沉,她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。
黄婆庙的地势较高,底部由石块砌成,离水边有些距离。
庙里庙外零零散散坐着些闲暇的百姓。
州府的衙役护送他们前来,庙宇很大,正殿有一尊高达的黄婆泥塑像,由上自下俯瞰众生,慈眉善目,半点没有高高在上之感,反倒多了几分亲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