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侧的小殿供奉着纺车和织机。
江玉织早就注意到,坐在殿边的妇人大都手持一柄简易的纺锤,聊着天,纺着线。
宛南人人都会纺线织布,织出的棉布,可以是细密轻薄的,也可以是厚实保暖的。
江玉织神往已久。
“王爷,小姐,后面已经打扫好了两间屋子,要先休息吗?”
几个衙役从主殿后走出来。
“先带我们去认认地方。”
“是。”
正殿后先穿过一片竹林才是衙役口中说的两间屋子。
实则是一座竹制的小院子,两间卧房,其他生活所需也都俱全。
江玉织甚是不解,她还以为会和百姓们同住一处。
“竹屋是就地取材重修而成,本想着过段日子再带王爷和小姐前来游玩,江小姐想住黄婆庙,知州便叫我们提前将这里打扫出来了。”
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,应该的。”
衙役们诚惶诚恐地同他们告别,竹屋便只剩下江玉织和白砚了。
屋内的布置很周全,都是些常见的家用品。
不同的地方是竹制的矮桌上摆着一篓子棉花,桌脚还有一架手摇纺车。
或许是许知州准备的?想让他们体味一番宛南风俗?
江玉织猜测。
白砚在自己的屋子略看了圈,就来找江玉织。
她正在研究这架古朴的纺车,白家也做布匹生意,自然认得纺车。
白砚:“这架纺车倒是少见。”
江玉织抬头:“你屋子里没有?”
白砚:“无。”
没有?难道不是知州安排的?这种手摇的纺车现在很少使用了,用得多的黄道婆改良后的三锭脚踏纺织机,白家这种需求量大的,用的则是更大的纺织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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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[抱抱]
黄道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
江玉织并未在这架陈旧的纺车上感受到其他气息,但是直觉告诉她纺车不简单。
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两张久违的小纸人,一张递给白砚,叮嘱他贴身携带,另一张贴在织机上,一旦二者有什么异常,她便能及时感知,摇谛听来帮忙。
当夜,白砚并未回自己的那间屋子,睡在江玉织屋中的榻上。
皓月当空,竹屋里的人皆陷入昏睡。
怎么又是这样,都是鬼了还老做梦,江玉织习以为常地站在原地,周身被一片雾气环绕。
没多久,有人从后方轻轻握住了她自然下垂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