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它足够近时,我在脑海里,而非用我的手,抓住了那个绳结,并使劲拉扯着几缕松散的线头,只拉扯我这间公寓空间所需的那一小部分。
我手中只有那巨绳的一小片,但当我紧紧抓住那些线头时,感觉就像在和一个得了了不起头衔的相扑手拔河。
有那么几瞬,是我在对抗我所在的世界的这个小小角落。
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随着我的精神上的角力而头痛欲裂。
终于,那几缕丝线挣脱开来。
它们留在了我这里,不情不愿地,从那根继续滑动的巨绳上抽离。
我睁开眼,一切,所有的一切,都凝固了。
我能让时间停止。
妈妈也行。
外婆也行。
外婆的妈妈,和她妈妈的妈妈,都行。
一路追溯到东海之滨那个仙灵曾经栖居的渔村。
一路追溯到我们这些半人半仙的巫家。
这能力很妙,是吧?是的,直到它要了你的命。我母亲就是这么死的。我们通常也是这么死的。这里有严格的规矩。
最大的规矩——绝不能他妈的去招惹整条时间之绳,否则你将以性命为代价。
那是我们家族很久以前向昆仑的西王母许诺的一部分,以换取“与时抗衡”的力量。
而在巫家,承诺是天大的事。
我晃了晃头,想清醒一些,让翻腾的胃平息下来,然后小跑着去找我唯一的妹妹,看看她是不是伤到了自己,或者只是在耍小性子不理我。
我大概两种情况都会生气。
而且,因为我太了解采薇了,我还把那瓶温热的枫糖浆带上了。她会喜欢这个的胜算很大。
我推开自己的卧室门,发现我那宝贝妹妹还安安稳稳地蜷在我的床上。
可恶小混蛋!和其他的一切一样,她也静止了。她双眼紧闭,但这无关紧要,反正她也看不见我。
这听起来或许疯魔,但正如我所料,她正在自慰。是的,自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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