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不等白沫柯露出笑意,钟梳聆又说:“那你先转我两万。”
白沫柯面露不满:“什么意思,看你手机居然还要交钱?”
刚得了一万还没捂热乎,钟梳聆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两万,岂不是还要她倒贴一万。
岂有此理!
钟梳聆倒是挺理直气壮:“我手机里的东西可不少,万一你不小心看到什么商业机密,又无意中在外面说漏嘴,我会损失上亿的。”
说得冠冕堂皇,还不是不想让人查岗。
白沫柯轻嗤一声:“钟总,吓唬别人也就算了,你真以为我会因为几句话而害怕?也太瞧不起人了吧。”
再怎么说,她也不是个胆小如鼠的人,怎么会被轻易吓退。
好声商量行不通,就得考虑一下别的手段。
一想起白母曾经怎么夺命连环call她,白沫柯就感到头大,尤其是这种需要她妥协让步的事,更不想让对方过多干涉。
最起码,她不能在钟梳聆面前丢脸。
白沫柯捏了捏指骨,最后问了一遍:“你确定不给我看?”
“先转钱再说。”
钟梳聆摆出奸商姿态。
既然如此,白沫柯也不必再继续客气下去。
趁其不备,她倏地往前倾身,想去抢钟梳聆的手机,然而对方反应很快,她刚摸到手机一角,就被对方陡然拉开距离,把手机往身后藏。
这时候失手,想拿到可就难了。
白沫柯顾不得太多,干脆冲对方扑去,主打一个高攻低防,先拿到东西再考虑怎么脱身。
她不管不顾,钟梳聆却没办法陪她一起胡闹,免得两人一起摔倒在地。
白沫柯如愿摸到手机,可下一秒,她就被人按住后背,猛的往后退了两步,肩膀撞上墙,疼得她微微蹙眉,不满嗔视。
直到这时,她才忽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么近。
而她刚才的举动,和投怀送抱简直毫无区别。
果然,钟梳聆的刻薄语气很快响起:“沫沫就这么想抱我?”
分明刚才进行了激烈的抢手机,可在对方口中竟硬是变成她蓄意引诱,图谋不轨。
白沫柯大感荒谬,刚要一脸匪夷所思反击回去,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是怎么称呼她的,顿时恼羞成怒,到嘴边的话换了一波:“乱叫什么!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?”
只有家人和张姐才会这么叫她,跟喊小孩子似的,显得她很不威风。
离得太近,女人身上的皂香如密不透风的大网,将她紧紧缠住,越是挣扎越无法逃脱,反而陷得更深,几乎要透过布料渗透进她的皮肤和血管。
白沫柯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危险,头皮发麻,像应激的小动物瞬间浑身炸毛,看起来气焰嚣张,眼珠却慌乱地快速颤了颤。
分明是在虚张声势。
钟梳聆似乎轻声笑了一下,大概是起了逗弄的心思,故意凑近她耳边,低声问道:“不能叫沫沫吗?那我该怎么叫你,嗯?”
“老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