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姚今拙很震惊,才发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看不懂眼色的人。
梁崇排第二,没人敢说第一。
是带你回来睡觉,不是睡你
小小的伞遮不住两个成年男人,雨势下大,出租车也难招停。
姚今拙这一晚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他裤脚湿到小腿,右侧的肩膀被雨浇个半湿。
“前台不是还有一把伞么?”他没忍住,在大雨中埋怨梁崇。
滂沱的雨声冲淡了他不耐烦的声音。梁崇比他高半个头,微微向他靠近一点,伸手拿过伞柄撑伞,解释道:“肖房生借走了,他和我不同路。”
姚今拙动动嘴唇。
“我住绿山南,和你一个方向。”
姚今拙嘴唇微张。
梁崇诚恳地说:“不好意思,害你淋湿。”
姚今拙无话可说。
几次话到嘴边都被梁崇良好的态度给堵回去了。
过了片刻,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不上不下的:“没事。”
平时步行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多小时,姚今拙到家楼下时除了自己撑伞那会儿淋湿的一点,其他地方都还是干的。
反观梁崇如同跟着他一路飘回来的水鬼,除了头和靠近他的那一侧没湿,其他地方都在滴雨水了。
“你怎么打的伞?”姚今拙感到离谱。
“抱歉。”梁崇说,“伞有点小,你快回家换身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
“我是在说你……”
“啧,算了。”姚今拙无语地侧过脸,叹了一口气,扭过头道,“你家离这儿还有多远?”
狂风暴雨的天气,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天,一身湿透后被冷风裹挟着也是会出问题的。
梁崇看着一米八几的大个,实际上身体底子却很差,姚今拙看他偏过头低声咳了好几次,眉头越拧越紧,很怕他死在家楼下。
“不是很远,再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。”梁崇话间手握成拳挡在嘴边又咳了一声,声音很低,像是实在忍不住。
“………。”不死在楼下姚今拙也真的很怕他死在半路。
怕被牵连,姚今拙说出今晚的第二个“算了”。
“算了,”他转身上楼,跟梁崇说,“你不介意的话到我那儿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姚今拙走过的台阶紧跟着多了一双湿淋淋的脚印,梁崇在他身后说,“不介意。”
姚今拙回头五味杂陈地盯了梁崇几秒,嘴唇动了动,最后还是一声没吭。
不知道这人是装傻充愣还是真低情商。他原是想把浴室借给梁崇,再借一套干净衣服,然后滚出他家去住酒店。
哪知道这人这么会顺杆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