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与你发生关系,很刺激。”
他认可邢渊的“麻烦”等级是独一无二的。
他承认邢渊的“偏执”是特殊的。
他判定邢渊的智商和特质符合他的“不讨厌”标准。
他甚至客观评价了与邢渊亲密行为的体验比较“刺激”。
唯独,缺少了那份邢渊真正渴望的,源于情感的非他不可的确认。
邢渊凝视着他,许久,他伸手,用力揉了揉凌曜的头发,
在对方投来“你又在发什么神经”的视线时,收回手,握紧方向盘,重新发动了车子。
“行。”
他吐出这个字,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。
麻烦就麻烦。
顶级麻烦,也是独一无二的。
邢渊想,
他有的是时间,和耐心。
陪着这个冰河里诞生的灵魂,慢慢去破开这厚重的冰层。
有关凌曜那些事
1冰河悖论。
小时候的凌曜,并非完全感受不到爱。
他能认知到父母是“爱”他的,只是那种感觉,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、薄薄的冰层。
他能看到冰层后的关切与温暖,却无法真正触及其温度。
和很多人相处,都是如此。
后来,他无意间看到了那个“选拔”的通知。
他看到了宣传影像里,那些在极端环境下并肩作战的同伴,眼中迸发出的、毫无隔阂的信任与浓厚情感;
他也看到在生死边缘,家人之间那种担忧与联系变得无比紧密。
一个天真而巨大的误解由此产生。
他以为,那只是和“普通当兵”差不多,虽然很苦,但是一种极致的训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