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知道,自己在凌曜那里,是不是和“任何人”一样,仅仅因为“不讨厌”而被允许靠近。
凌曜皱起了眉。
他感受到了邢渊的怒气。
在他的认知里,肃屿的行为符合“友好”的范畴,不具备威胁,也不引起厌恶,因此不想要推开或避开。
但是,邢渊看起来生气了。
他沉默了大约五六秒,这在凌曜的反应时间里已经算得上“漫长”的思考。
然后,他抬起眼,看向邢渊:
“下次我会避开。”
没有解释,没有争辩。
邢渊愣住了。
他预想了凌曜可能会冷漠地反驳“与你无关”,
或者更糟,他甚至做好了争吵的准备,准备用更激烈的方式撕开这层隔膜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,凌曜会如此……配合。
他正了正神色,掰过凌曜肩膀,看着他,
“凌曜,你告诉我,是不是任何一个,你不讨厌的人,接近你,要和你发生和我这样的关系,你都会允许?”
凌曜的眉头蹙起。
短暂的沉默后,他看向邢渊,
“不会。”
“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邢渊。”
“你是除了那次冰河之后,唯一一个能持续给我惹出这么大麻烦,并且成功把我从平常状态里强行拉出来的人。”
“你的偏执度、征服欲,以及围绕我投入的时间、精力和成本,远超正常范畴。”
他微微偏头,“很怪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
“肃屿是有点不一样,我或许会因为肃屿情绪低落,进行安慰。但我不会与他发生性关系。”
他的理由很直接:“我不喜欢蠢货。”
然后,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在邢渊身上:
“而你,邢渊,在你身上,并没有任何一点,是我真正‘讨厌’的。”
他甚至给出了一个近乎“褒奖”的总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