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奔走于火车站附近一丛丛宅子楼里。 虾灰色的砖墙,墙上敲进几粒锈钉,两头栓着一条极长的麻绳,毛巾与各色的布衫悬在上头,风钻进衣裳里穿起,鼓飞起来。 程筝一手飞开飘起的布料,数着门牌号向前走,末了在一间红漆铁门前驻足。 铜制锁眼里长着厚厚一层铁锈,于是遭主人家糊上一层白腻的猪油,好转钥匙。 向左瞧去一眼,心里核对着这个地址——她在牢里见那女人写下的地址。程筝便敲了门。 没人来应门,反复敲打之间,那门自己荡开了,程筝站在原地,由门缝向里望去。几截碎石头砌的台阶上挂,一扇网纱门,顶窄小的一栋小楼房,窗户框的绿色仿佛新爬上的青苔,又湿又绿。 绿漆窗户恰恰框住一张床板,越过网纱依稀能够望见床铺上面一点拱起,应是有人在家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