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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(第2页)

十五日,明帝下令在邺城为母亲文昭皇后设立陵园,受命前往陵园巡视的王朗,见到那里的百姓多数很贫困,相反地明帝当时正在修建宫室,不忍百姓受苦的王朗上书《谏明帝营修宫室疏》:

「陛下即位已来,恩诏屡布,百姓万民,莫不欣欣。臣顷奉使北行,往反道路,闻众徭役,其可得蠲除省减者甚多,愿陛下重留日昃之听,以计制寇。昔大禹将拯天下之大患,故乃先卑其宫室,俭其衣食,用能尽有九州岛,弼成五服。句践欲广其御儿之疆,馘夫差于姑苏,故亦约其身以及家,俭其家以施国,用能囊括五湖,席卷三江,取威中国,定霸华夏。汉之文、景,亦欲恢弘祖业,增崇洪绪。故能割意于百金之台,昭俭于弋绨之服,内减太官而不受贡献,外省徭赋而务农桑,用能号称升平,几致刑错。孝武之所以能奋其军势,拓其外境,诚因祖考畜积素足,故能遂成大功。霍去病中才之将,犹以匈奴未灭,不治第宅,明恤远者略近,事外者简内。自汉之初,及其中兴,皆于金革略寝之后,然后凤阙猥天渊,德阳并起,今当建始之前,足用列朝会;崇华之后足用序内官,华林、天渊足用展游宴。若且先成阊阖之象魏,使足用列远人之朝贡者,修城池,使足用绝逾越,成国险。其余一切,且须丰年。一以勤耕农为务,习戎备为事,则国无怨旷,户口滋息,民充兵强。而寇戎不宾,缉熙不足,未之有也。」

王朗的意思是:

「从前大禹要拯救天下的人民免于灾难,先使自己的宫室尽量简陋,衣食尽量节俭;越王勾践为拓展疆界,约束自己和家人,节俭家用补充国用;汉朝文帝、景帝,为了发扬祖先的事业,停修自己很喜欢、只需要百金的楼台,只穿很俭朴的粗厚衣;霍去病仅是个中等才能的将领仍认为匈奴尚未消灭,不置宅邸。这些说明,有远虑者都知道要简约;要对付外敌之前只有内部简朴才能支应。目前建始殿前面,已经足够大臣列班上朝;崇华殿后面,也足够内官侍候问安;华林园和天渊池,经过文帝修建也足够用于宴会和游乐。不妨责成宫廷外的门阙,修筑好城池后,其余工程等国家财政收入好的时候再行兴建。现在优先应该是让百姓恢复农耕为主要工作,整顿各地的驻防军队为紧迫任务。只有百姓富裕、军队强大以后,四邻敌人自然会前来归服。」重臣王朗都说到这个地步,明帝只好暂时收起兴筑宫殿的念头。

汉文帝当政之初,运用母亲教给他的黄老之术治理天下,与民休息、惠及百姓。登基后连发两道诏书,表示要做亲民的皇帝,大力发展经济。当时管理民政的中央机关发布通告:凡八十岁以上的老人,每人每月可以到当地政府领取米、肉、酒等;九十岁以上的老人,每人再加赐帛、棉絮等。通告中还要求:赐给九十岁以上老人的慰问品,必须由县丞或者县尉亲自送达,不得由衙吏代送。

文帝更提倡节俭,要求官员不得以任何形式扰乱百姓生活。继位的第二年,责成御史大夫率领部属清点长安的公用马匹,把多余的畜力拨到驿站使用。自己身体力行,厉行节约,宫殿虽然是旧的,仍可居住就不再装修;皇宫苑林很小也不再扩建。当时皇宫内的宴游之所,地方窄小不敷使用,向文帝奏明需要再建一个露台,一看预算需用「百金」,这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说:「这等于十户中等人家的财产,太奢侈不建了。」

景帝即位后,继续执行文帝重农抑商既定国策,多次下令郡国官员以劝勉农桑为首要政务。

允许居住在土壤贫瘠地方的农民迁徙到土地肥沃、水源丰富的地方从事垦殖,下令『租长陵田』给无地少地的农民。多次颁诏以法令打击擅用民力的官吏,保证国家正常的农业生产。曾两次下令禁止用榖物酿酒,严格禁止内郡以粟喂马。

景帝延续文帝的黄老无为而治方式,实行轻徭薄赋、与民休息的政策,恩威并施,恢复自从秦朝以来多年战争带来的巨大破坏,使天下百姓的负担得到减轻。

即位时下令将天下田租减掉一半,就是将十五税改成三十税一,自此就成为成为前汉的定制。第二年又下令将现行男子服徭役年龄往后推迟三年,缩短服役的时间。

霍去病生为奴子,长于绮罗,从来不曾沈溺于富贵豪华,将国家安危和建功立业放在一切之前。汉武帝曾经想为他修建一座豪华的府邸,却断然拒绝:「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?」

霍去病是霍仲孺的私生子,未曾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。长大后知道父亲的事,担任骠骑将军出征时顺道到平阳,命下属将霍仲孺请到休息的旅舍跪拜:「去病早先不知道自己是父亲之子。」霍仲孺愧不敢应,匍匐叩头说:「老臣得托将军,此天力也。」随后为父亲置办田宅奴婢,领军归来后将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带到长安栽培成材。

三月,蜀汉丞相诸葛亮正式进驻汉中,临行前留下长史张裔、参军蒋琬统留府事,还写《与张裔书》:

「君昔在柏下,营坏,吾之用心,食不知味;后流迸南海,相为悲叹,寝不安席,及其来还,委付大任,同奖王室,自以为与君古之石交也。石交之道,举雠以相益,割骨肉以相明,犹不相谢也,况吾但委意于元俭,而君不能忍邪?」

自此准备正式打响对曹魏作战的第一仗,这之前早已秘密吩咐各地部队以分散行进的方式抵达汉中,避免遭到曹魏方面得知提高警觉。从汉中落入刘备手中,将这里托付给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牙门将军魏延,豪气的说:「若曹操举天下而来,请为大王拒之;偏将十万之众至,请为大王吞之。」,之后一直努力增强此地防御,贯彻务实的防御战略,积极在汉中通往关中的各个要隘修筑营寨、屯兵据守。他定下的防御战略就是以重兵把守汉中外围的险要据点,不让入侵的魏军有机会进入汉中平原。这个防御方式奠基在秦岭山势险峻这点,魏军入侵的行军路线基本只能沿着既有的几条险道前进,没有其他的选择。能够成功在这几条路上封锁进攻的话,魏军就会失去迂回的空间,导致攻击无法奏效,最后只有退军这个选择,魏延称之为「御敌于国门之外」。

这就是万无一失的吗?倒也不是。缺点是这样需要防御的面积较广,通往汉中的道路虽然有限,也需重兵驻守才能达到目标,这些道路之间距离遥远,万一遇到攻击没有办法实时呼应救援。加上自从孟达叛降魏国,位在汉水下游的上庸、房陵两郡,从原本是汉中屏障的位置,自从落入魏国之手后,转变成进攻的咽喉所在,造成除了陈仓道、褒斜谷、骆谷和子午谷四条道路外,还要应对来自汉水西溯而上的压力,对于兵力吃紧的蜀汉来说,更是雪上加霜。

出发前往汉中的诸葛亮向成都的后主刘禅上**气回肠的《出师表》:

「臣亮言:先帝创业未半,而中道崩殂;今天下三分,益州疲敝,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。然侍卫之臣,不懈于内;忠志之士,忘身于外者:盖追先帝之殊遇,欲报之于陛下也。诚宜开张圣听,以光先帝遗德,恢弘志士之气;不宜妄自菲薄,引喻失义,以塞忠谏之路也。宫中府中,俱为一体;陟罚臧否,不宜异同:若有作奸犯科,及为忠善者,宜付有司,论其刑赏,以昭陛下平明之治;不宜偏私,使内外异法也。侍中、侍郎郭攸之、费祎、董允等,此皆良实,志虑忠纯,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:愚以为宫中之事,事无大小,悉以咨之,然后施行,必得裨补阙漏,有所广益。将军向宠,性行淑均,晓畅军事,试用之于昔日,先帝称之曰『能』,是以众议举宠为督:愚以为营中之事,事无大小,悉以咨之,必能使行阵和穆,优劣得所也。亲贤臣,远小人,此先汉所以兴隆也;亲小人,远贤臣,此后汉所以倾颓也。先帝在时,每与臣论此事,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、灵也!侍中、尚书、长史、参军,此悉贞亮死节之臣也,愿陛下亲之、信之,则汉室之隆,可计日而待也。臣本布衣,躬耕南阳,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求闻达于诸侯。先帝不以臣卑鄙,猥自枉屈,三顾臣于草庐之中,咨臣以当世之事,由是感激,遂许先帝以驱驰。后值倾覆,受任于败军之际,奉命于危难之间:尔来二十有一年矣。先帝知臣谨慎,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。受命以来,夙夜忧虑,恐付托不效,以伤先帝之明;故五月渡泸,深入不毛。今南方已定,甲兵已足,当奖帅三军,北定中原,庶竭驽钝,攘除奸凶,兴复汉室,还于旧都: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。至于斟酌损益,进尽忠言,则攸之、祎、允等之任也。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,不效则治臣之罪,以告先帝之灵;若无兴复之言,则责攸之、依、允等之咎,以彰其慢。陛下亦宜自谋,以咨诹善道,察纳雅言,深追先帝遗诏。臣不胜受恩感激!今当远离,临表涕泣,不知所云。」

在成都宫中的刘禅看到如同父亲的诸葛亮的表文,不禁动容:

「臣诸葛亮上奏:先帝创建王业还未完成一半就中途死去,现在天下三分鼎立,蜀汉是那么疲乏困顿,正当生死存亡的时刻!然而朝廷中侍奉卫护陛下的大臣们,在内毫不懈怠;忠贞的将士,在外奋不顾身,那是因为大家缅怀先帝对他们不同一般的赏识,向陛下表示报答之情!陛下应该广泛地听取众人意见,光大先帝留下作为模范的德行,让大臣们心中坚贞为国的正气得到发扬;不可轻率地自我看轻不加振作,言谈训谕时有失大义,阻塞臣民向您尽忠规劝的言路。内庭侍臣和相府官吏,都是同样为陛下效力,凡是有所奖惩不该存在差异。如果有触犯法令科条或忠心做好事的,应该交付有关官员判断应受什么处罚或受什么赏赐,显示陛下处事的公正贤明;不可有所偏袒,使得宫中府中法令不一。郭攸之、费祎、董允等,这些侍卫之臣都是心性善良诚实的人,心志忠贞纯正,是先帝选拔出来留给陛下任用。臣下认为宫中之事无论大小,都要询问他们然后执行,必定能够补救疏漏扩大效益。将军向宠品性善良公正,通晓军事,当初被先帝任用,称赞是个能人,大家推举他担任中部督。臣下认为有关禁卫部队的事务,无论大小都交由他过问,一定能使军队协调齐心,处置合宜、各得其所。亲近贤良的臣子,疏远奸佞小人,前汉因此兴旺强盛;亲近小人,疏远贤良的臣子,后汉因此衰败覆灭。先帝活着的时候,每逢与臣下议论到这件事,没有不对桓、灵二帝的作为表示痛恨而发出叹息的。侍中郭攸之、费祎,尚书令陈震,长史张裔,参军蒋琬,都是坚贞坦诚,以死报国的大臣,希望陛下亲近并信任他们,这样汉家天下兴旺,也就指日可待了。

臣本来是个平民百姓,在南阳耕田为生,只求在乱世中能保全生命,不求向诸侯谋求高官厚禄与显赫的名声。先帝不因臣下低贱和少见识,不惜降低身份三顾茅庐,向臣下询问天下大事。臣下为之感动,答应为先帝效力。后经战事失败,臣下在败亡之际,接受挽救危局的重任,到现在已有二十一年了!先帝知道臣下处事谨慎,在临终前将辅助陛下兴复汉室的重责大任交付臣下。接受先帝遗命以来,日日夜夜担心叹息,唯恐所托无所成就,会有损先帝明于鉴察的声名;所以臣下在炎热的五月渡过泸水,深入到不毛之地。现在南方已平定,兵员装备已充足,该带领三军,北进克复中原。可以竭尽棉力,扫除凶残的奸贼,光复汉家江山,使长安、洛阳仍旧成为大汉王朝的首都。这就是臣下用来报答先帝、效忠于陛下的职责。至于权衡得失、掌握分寸,向陛下进忠言,那是郭攸之、费祎、董允他们的责任。希望陛下将讨伐曹魏,兴复汉室的任务交付给臣下,如果无所成就,就治臣下的罪,禀告先帝在天之灵。如果没有劝勉陛下发扬圣德的忠言,就要追究郭攸之、费祎、董允等人的怠惰之罪,公布他们的过失。陛下也该自求砥砺,探求高明的道理,了解并接受忠正的言论,牢牢不忘先帝的遗愿,臣下感激不尽!

而今即将要远征,面对表文,不禁流下泪来,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。」于是率军出发,驻屯在沔水北岸、在南郑西北面只有一百里距离的阳平石马。至于表中这些人有何特别呢?

郭攸之,字演长,南阳人,为人和顺,以器识才学知名于时。

费祎,字文伟,江夏人。少时丧父,跟随族父费伯仁生活。伯仁的姑母是益州牧刘璋的母亲。刘璋遣使迎接费伯仁,就带着他游学入蜀。后来刘备平定蜀中,就留在益州,与汝南人许叔龙、南郡人董允齐名。正当太傅许靖丧子,董允与他一起出席葬礼。董允向父亲请求车驾,董和派一辆鹿车给二人。见到简陋车辆的两人,董允当下面有难色,他却从容走前先上鹿车。到达丧所时,诸葛亮及国中诸贵人均已齐集,车乘也很华丽,董允神色游移,他却安然自若。董和等驾车人回来后详细询问,知道经过后对儿子说:「我常常以为你跟费祎之间的优劣很难分别,从今以后,我对这个问题不再有疑惑了。」

两年前的建兴三年,诸葛亮征讨南中凯旋归来,朝中众官在数十里外设道迎逢,这些官员的年龄、官位多在费祎之上,诸葛亮特请他同坐一车,在场众人对他莫不刮目相看。诸葛亮以刚从南归为理由,命他担任昭信校尉,出使东吴重申盟好。在招待宴上,孙权为人滑稽、嘲啁无方,诸葛恪、羊茞等吴臣以才博果辩,纷纷论难于他,辞锋不绝,他则以顺畅的言辞及笃信的义理,据理以作答辩,终不为所屈。吴王与众臣以好酒想灌醉他,确认他已经喝最后,才问以国事与当世之务,辞锋问难累重而至。他以酒醉为由,退出细想众人所问之事,之后一一条答,并无所失误。

诸葛恪,字符逊,琅邪阳都人,东吴重臣诸葛瑾之子,蜀汉丞相的侄子。少有才思,辩论应机,没有人可以跟他对答。长大后,英才卓越、超逾伦匹,令吴王大为欣赏。五年前刚刚弱冠的他,受吴王拜为骑都尉,与顾谭、张休等随侍太子孙登讲论道艺,成为太子宾友,从中庶子转任左辅都尉。

吴王有一次见到他:「你的父亲和你的叔父谁比较优秀?」应声回答:「我的父亲比较优秀。」想知道原因的吴王又问,他回答说:「我父亲知道侍奉谁为君主才对,而叔父不知,所以我父亲比较优秀。」惹得吴王听罢大笑,命他依次给大家斟酒。

依命斟到重臣张昭面前,当时已几分醉意不肯再喝,对他说:「这样的劝酒,恐怕不符合尊敬老人的礼节。」吴王听到说:「你能否让张公理屈词穷,喝下这杯酒?」他反驳张昭:「吕尚年九十,依然高举白旄、手持兵器、指挥部队作战,还没有告老退休。如今军队上的事,将军您跟在后边;聚会饮宴的事,将军您总被请到前面,这还不够尊敬老人?」听到这边无话可说的张昭,只得饮下这杯酒。

此时他就很有名气,文采飞扬,辩论起来随机应变,没有能应答他的人。吴王见了很惊奇,对他的父亲诸葛瑾称赞:「蓝田出产美玉,果然是名不虚传。」

有一天,性喜戏谑的吴王召集大臣们,差人牵一头驴来,在驴的脸上挂一个木牌,写上:『诸葛子瑜』,原来是吴王以此取笑诸葛瑾面孔狭长像驴。他跪下来说:「乞求给我一只笔增加两个字。」吴王命人给他笔。接下去写了:「之驴」二字,在场的人都笑了。吴王就把这头驴赐给了诸葛恪。

羊衜,又称羊茞。荆州南阳郡人。才博辩捷,吴王太子孙登宾客,任中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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