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晃地照着,可村子里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,反倒有种大病初愈后的虚脱和死寂。 人少了一大半。钱富贵家、赵铁匠家、还有钱魁那帮跟班的家,都彻底没了声响,门板上落满了灰。李老实家的破屋门大敞着,里面空荡荡,只有一股说不清的晦气盘桓不去。活着的人,如王老倌、张老汉、李寡妇,还有那捡回条命的王婆子,个个都像是被抽走了魂,走路低着头,脚步虚浮,见面也不敢多看对方一眼,偶尔眼神撞上,都慌忙躲开,里面是藏不住的羞愧和后怕。 那口曾经涌血的枯井,这会儿彻底干了底,只剩下井壁上几道暗红色的污渍,像是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疤,提醒着人们这里发生过什么。没人敢靠近那口井,都绕着道走。 村子静得让人心慌,只有风吹过破屋顶茅草的呜呜声,比以前更显凄凉。 王婆子这会儿正拿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