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远处的草原都成了茫茫雪原,唯有城头上的旌旗,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红得格外醒目。 谢惊寒踏着积雪登上城头时,靴子踩在雪地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他已是满头霜白,眼角的皱纹如同城墙上的沟壑,深而沉,却依旧身姿挺拔,只是步伐比往年慢了些。寒锋剑依旧佩在腰间,剑鞘上的划痕被岁月磨得温润,却在雪光中透着凛然的锋芒。他抬手拂去肩头的落雪,目光望向远方的边境线,那里的界碑被积雪覆盖,只露出半截青灰色的碑身,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。 “将军,天寒地冻,您怎么又亲自上城了?”秦风快步走来,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,手中捧着一件同样厚实的披风,“沈相刚送来的加急信函,还有御赐的暖炉与冻疮膏,说是特意让工部赶制的,最是御寒。” 谢惊寒接过披风披上,狐裘的暖意瞬间包裹了全身,心中也泛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