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书网

奇书网>诗集传序阅读答案 > 文王之什三之一02(第2页)

文王之什三之一02(第2页)

【纂疏】曹氏曰:「宅者,宅都于岐。自商視周為西,天去商而就周,故謂之西顧。」○鄭氏曰:「耆,老也。耆,久。」歐陽氏曰:「耆,久也[42]。言天意遲久之,謹其所擇。」○愚按:耆、憎、式廓,《集傳》以為未詳,而又引「或曰」之說矣。愚謂耆久之義,亦似通。『式廓』雖未詳其義,要只是指四國。言『憎』,只是憎惡之意,憎惡之於彼,乃眷顧之於此也。

作之屏必領反之,其菑莊持反其翳一計反。脩之平之,其灌其栵音例。啟之辟婢亦反之,其檉丑貞反其椐羌居反,叶紀庶反。攘之剔它歷反之,其檿烏劍反其柘章夜反,叶都故反。帝遷明德,串古患反夷載路。天立厥配,受命既固。

賦也。作,拔起也。屏,去之也。菑,木立死者也。翳,自斃者也。或曰:小木蒙密蔽翳者也。脩、平,皆治之使疏密正直得宜也。灌,叢生者也。栵,行生者也。啟、辟,芟除也。檉,河柳也,似楊,赤色,生河邊。椐,樻也,腫節,似扶老,可為杖者也。攘、剔,謂穿剔去其繁冗,使成長也。檿,山桑也,與柘皆美材,可為弓榦,又可蠶也。明德,謂明德之君,即大王也。串夷載路,未詳。或曰:串夷,即混夷。載路,謂滿路而去。所謂「混夷駾矣」者也。配,賢妃也,謂大姜。○此章言大王遷於岐周之事。蓋岐周之地,本皆山林險阻無人之竟,而近於昆夷。大王居之,人物漸盛,然後漸次開闢如此。乃上帝遷此明德之君,使居其地,而昆夷遠遁。天又為之立賢妃以助之,是以受命堅固,而卒成王業也。

【纂疏】毛氏曰:「栵,栭也。」孔氏曰:「郭璞云:『栭树似槲樕而痺小,子如细栗。』」嚴氏曰:「《禹貢》『檿絲』注:『蠶絲中琴弦[43]。』」

帝省息井反其山,柞棫斯拔蒲貝反,松栢斯兌徒外反。帝作邦作對,自大音泰伯王季。維此王季,因心則友叶羽已反。則友其兄叶虚王反,則篤其慶叶祛羊反。載錫之光,受禄無喪息浪反,叶平聲,奄有四方。

賦也。拔、兌,見《緜》篇。此亦言其山林之間,道路通也。對,猶當也。作對,言擇其可當此國者以君之也。大伯,大王之長子。王季,大王之少子也。因心,非勉强也。善兄弟曰友。兄,謂大伯也。篤,厚。載,則也。奄字之義,在忽、遂之間。○言帝省其山,而見其木拔道通,則知民之歸之者益衆矣。於是既作之邦,又與之賢君以嗣其業,蓋自其初生太伯、王季之時而已定矣。於是太伯見王季生文王,又知天命之有在,故適吴不反。太王沒而國傳於王季,及文王而周道大興也。然以太伯而避王季,則王季疑於不友,故又特言王季所以友其兄者,乃因其心之自然,而無待於勉强。既受太伯之讓,則益脩其德,以厚周家之慶,而與其兄以讓德之光,猶曰彰其知人之明,不為徒讓耳。其德如是,故能受天禄而不失,至於文武,而奄有四方也。

【附錄】《論語或問》云:「太伯之讓,無揖讓授受之迹[44],人但見其逃去不返而已[45],而不知所以使文武有天下者,實由於此。則是以天下讓也。」曰:「太王有廢長立少之意,非禮也。太伯又探其邪志而成之,至於父死不顧,傷毀髮膚,皆非賢者之事,就使必于讓國而為之,則亦過而不合於中庸之德矣。其為至德何耶?」曰:「太王之欲立賢子聖孫,為其道足以濟天下,而非有愛憎之間、利欲之私也。是以太伯去之而不為狷,王季受之而不為貪,父死不赴,傷毀髮膚,而不為不孝。蓋處君臣父子之變,而不失乎中庸,此所以為至德也。與魯隱公、吳季子之事不同矣。」曰:「逃去可矣,何必斷髮文身哉?」曰:「使王季之心但如顯宗、元宗則可,若有叔齊之義,則亦不能以一朝居矣。使太伯而不有以深自絶焉,則亦何必以致國于王季[46],而安其位哉。」

【纂疏】東萊曰:「太伯,長也,季歷,少也。苟太伯語及于讓,則季歷必以兄在為辭,兄在而已立季,其肯為之乎?二人俱遜則名固美矣,而周之王業未可知也。太伯初無一言,及於讓乃棄宗國,乃逃荆蠻,乃斷髮文身,以自置其身於不可復用,則季歷無以辭其責矣。」

維此王季,帝度待洛反其心。貊武伯反其德音,其德克明。克明克類,克長丁丈反克君。王如字,或于況反此大邦,克順克比必里反。比毗至反于文王,其德靡悔叶虎洧反。既受帝祉音恥,施以豉反于孫子叶奬履反[47]。

賦也。度,能度物制義也。貊,《春秋傳》《樂記》皆作「莫」,謂其莫然清靜也。克明,能察是非也。克類,能分善惡也。克長,教誨不倦也。克君,賞慶刑威也。言其賞不僭,故人以為慶;刑不濫,故人以為威也。順,慈和徧服也。比,上下相親也。比于,至于也。悔,遺恨也。○言上帝制王季之心,使有尺寸,能度義,猶言天誘其表,使能制義也。又清靜其德音,使無非閒之言,是以王季之德,能此六者。至於文王,而其德尤無遺恨。是以既受上帝之福,而延及于子孫也。

【纂疏】嚴氏曰:「度,如『予忖度之』之度。天初省視岐周之山,眷命已定。今又監度王季,之心,知其能以靜養令名,非有心於干譽者。然其德明而類,長而君,順而比,自不可掩。比及文王,其德無有可悔。人有過則悔恨,靡悔則無過,從容中道無毫髮之慊也。言王季之德傳于文王而益盛,故能受天之福而延于子孫。」○愚謂王季之心何心也?因心則友,則友其兄之心也。初何嘗有一毫得國之意?惟其有是心,所以其德音自彰彰乎不可掩。而其德之備,如下文云也。上帝於此,正欲度其心以考察其為人耳,豈有一毫私于王季之意哉!曰「度其心」,初不過如「省其山」之義。意者,如嚴氏「忖度」之說。自左氏以「制意」為度,孔氏遂有「天開度其心」之說,使天屑屑焉開度其心,以成其德音之清淨,則天心亦已自不能不私徇于王季。王季若不因天開度其心,則亦將無以成其德音之清淨矣。果何足以為天哉!何足以為王季哉!

帝謂文王,無然畔援于願反,無然歆羡餞面反,誕先登于岸叶魚戰反。密人不恭,敢距大邦叶卜攻反,侵阮魚宛反徂共音恭。王赫斯怒叶暖五反,爰整其旅,以按音遏徂旅,以篤周祜候五反,以對于天下叶後五反。

賦也。帝謂文王,設為天命文王之詞,如下所言也。無然,猶言不可如此也。畔,離畔也。援,攀援也。言舍此而取彼也。歆,欲之動也。羨,愛慕也。言肆情以徇物也。岸,道之極至處也。密,密須氏也,姞姓之國,在今寜州。阮,國名,在今涇州。徂,往也。共,阮國之地名,今涇州之共池是也。其旅,周師也。按,遏也。徂旅,密師之往共者也。祜,福。對,答也。○人心有所畔援,有所歆羡,則溺於人欲之流,而不能以自濟。文王無是二者,故獨能先知先覺,以造道之極至。蓋天實命之,而非人力之所及也。是以密人不恭,敢違其命,而擅興師旅以侵阮,而往至于共,則赫怒整兵,而往遏其衆,以厚周家之福,而答天下之心。蓋亦因其可怒而怒之,初未嘗有所畔援歆羨也。此文王征伐之始也。

【附錄】詩人稱文王伐崇[48]、伐密事,皆以「帝謂文王」言之,若曰此蓋天意云爾。文王既戡黎,又伐崇、伐密。已做得事勢如此,只是尚不肯伐紂,故曰「至德」。必大。此詩稱文王德處,是從「無然畔援,無然歆羨」上說起,後面却說「不識不知,順帝之則」,見得文王先有箇工夫,此心無一毫之私,故見於伐崇、伐密,皆是道理合着恁地,初非聖人之私怒也。

【纂疏】曹氏曰:「阮、共,近岐周之地,自太王避狄,不事干戈,民之望周舊矣。於是而用師,所以對答天下之心也。」○王氏曰:「經以涉川,如涉難登岸者,無難之地。」程氏曰:「登岸,《既濟》之義也。」○愚謂文王雖負濟世之盛德,前乎此猶未見施濟世之實事。故帝因密人之不恭,命文王而謂之曰:爾不可徒如此畔援,不可徒如此歆羨,以自陷於欲。須是勇往直前,出師必濟,若涉淵水,誕先登於岸可也。於是文王赫怒,整旅以遏其阻共之旅,以厚我周家之福,以慰答天下之心焉。此是文王興師之始。詩人必原于天之所命,以見文王之怒,非出於己私也。阮共距周不遠,故云「敢距大邦」。

依其在京叶居良反,侵自阮疆。陟我高岡,無矢我陵,我陵我阿。無飲我泉,我泉我池叶徒河反[49]。度待洛反其鮮息淺反原。居岐之陽,在渭之將。萬邦之方,下民之王。

賦也。依,安貌。京,周京也。矢,陳。鮮,善。將,側。方,鄉也。○言文王安然在周之京,而所整之兵既遏密人,遂從阮疆而出以侵密。所陟之岡,即為我岡,而人無敢陳兵於陵,飲水於泉,以拒我也。於是相其高原而徙都焉,所謂程邑也。其地於漢為扶風安陵,今在京兆府咸陽縣。

【纂疏】嚴氏曰:「文王以西伯討密之罪,先駐兵國都。依憑此在京之師以為聲勢,然後出兵自阮疆以侵密。密在甯州,阮在涇州,涇、寧接境也。下所言高岡、陵、阿、泉、池,皆師行所經阮疆之地。軍行右背山陵,必依山而止,故升其高岡。『我』者,對爾之辭。文王為阮伐密,故問罪于密,稱阮疆之地皆以為『我』,言我所陟者,是我之高岡爾。密人無得陳兵於我陵,此我之陵、我之阿也;無得飲我之泉,此我之泉、我之池也。罪其前之侵秩,而戒其後之無復然也。密人恃彊以侵弱,文王興問罪之師,視阮之地如己之地,可謂公天下以為心矣。豈有一毫畔援歆羨之私邪?阮不幸而與密為鄰,幸而遇文王為伯也。文王用心廣大,威德暢洽,人之歸者益衆,非舊邑所能容。於是就周境之內,謀度鮮善之平原,而徙都之。乃在岐山之南,渭水之側,謂程邑也。此萬邦之所法則,下民之所歸往也。文王雖未為君師,而萬民心歸之矣。伐崇有訊馘伐肆之事,而伐密止述問罪之辭,是師次其境,而密人即服,不待戰也。舊說謂所侵密地即為我之陵泉,則是貪其土地矣。或又謂戒軍以無擾,師行而布陣飲泉,遽為擾乎?」○愚謂「侵」字,正與「侵於之疆」侵義同。切意阮疆去周京不遠,故文王若依然在京不動,而出師侵密,取自阮疆者,蓋密人侵阮徂共,文王從阮疆以應之。陟阮疆之高岡,以為我高岡,道密人無矢阮疆之陵,無飲阮疆之泉。而以為我陵、我阿、我泉、我地者,視阮疆猶一家也,豈貪其土地哉?此即上章赫怒整旅以遏徂旅之事,不動干戈而密人自服。「度其鮮原」以下,「其」字與「我」字對,卻指密而言,即上章以篤周祐以對於天下之實事也。蓋文王於密不過遏止其侵阮共之旅,密人即服於崇,則真有以致其伐矣。

帝謂文王,予懷明德,不大聲以色,不長丁丈反夏以革。不識不知,順帝之則。帝謂文王,詢爾仇方,同爾兄弟。以爾鉤援音爰,與爾臨衝,以伐崇墉。

賦也。予,設為上帝之自稱也。懷,眷念也。明德,文王之明德也。以,猶與也。夏、革,未詳。則,法也。仇方,讎國也。兄弟,與國也。鉤援,鉤梯也,所以鉤引上城,所謂雲梯者也。臨,臨車也,在上臨下者也。衝,衝車也,從旁衝突者也。皆攻城之具也。崇,國名,在今京兆府鄠縣。墉,城也。《史記》:崇侯虎譖西伯於紂,紂囚西伯於羑里。西伯之臣閎夭之徒,求美女、奇物、善馬以獻紂,紂乃赦西伯,賜之弓矢鈇鉞,得專征伐,曰:「譖西伯者,崇侯虎也。」西伯歸,三年,伐崇侯虎而作豐邑。○言上帝眷念文王,而言其德之深微,不暴著其形迹,又能不作聰明以循天理,故又命之以伐崇也。呂氏曰:「此言文王德不形而功無跡,與天同體而已。雖興兵以伐崇,莫非順帝之則,而非我也。」

【纂疏】毛氏曰:「夏,大。革,更也。」東萊呂氏曰:「『聲以色』,謂聲音與笑貌;『夏以革』,謂侈大與變革。『不大聲以色』,則不事外飾;『不長夏以革』,則不從私意。明德之實也。」嚴氏曰:「『不識不知』,不作聰明也。所謂順者,由仁義行,非行仁義之謂。天理自然謂之『則』,乃見天則,謂理之不可踰也。」孔氏曰:「鉤、援一物,以梯倚城,相鉤引而上,援即引也。」

臨衝閑閑叶胡員反,崇墉言言。執訊音信連連,攸馘古獲反安安叶於肩反。是類是禡馬嫁反,叶滿補反,是致是附叶上聲,四方以無侮。臨衝茀茀音弗,叶分聿反,崇墉仡仡魚乞反。是伐是肆,是絶是忽叶虚屈反,四方以無拂叶分聿反。

賦也。閑閑,徐緩也。言言,高大也。連連,屬續狀。馘,割耳也。軍法:獲者不服,則殺而獻其左耳。安安,不輕暴也。類,將出師,祭上帝也。禡,至所征之地而祭始造軍法者,謂黄帝及蚩尤也。致,致其至也。附,使之來附也。茀茀,强盛貌。仡仡,堅壯貌。肆,縱兵也。忽,滅。拂,戾也。《春秋傳》曰:「文王伐崇,三旬不降,退脩教而復伐之,因壘而降。」○言文王伐崇之初,緩攻徐戰,告祀羣神,以致附來者,而四方無不畏服。及終不服,則縱兵以滅之,而四方無不順從也。夫始攻之緩,戰之徐也,非力不足也,非示之弱也,將以致附而全之也。及其終不下而肆之也,則天誅不可以留,而罪人不可以不得故也。此所以謂文王之師也。

【纂疏】鄭氏曰:「訊,言。執所生得者訊問之。」孔氏曰:「《玉藻》云:『聽嚮任左。』故不服者殺而獻其左耳曰馘。罪其不聽命服罪,故取其耳以計功也。」又曰:「《傳》云『因壘而降』,則似兵合不戰。此言執馘,必當戰矣。蓋知戰不敵,然後乃降。彼子魚欲劝宋公修德,故隱其戰事而言降耳。」曹氏曰:「四方無侮,容有革面者焉。至於無拂,則有順化之心矣。」○愚謂「言言」恐與「于時言言」同義。蓋車入崇境,未即攻城,崇墉之人言文王之來攻也。言言,多口貌。仡仡,《韓詩》云「搖也」,孔云「將壞之貌」。

《皇矣》八章,章十二句。

一章、二章言天命大王,三章、四章言天命王季,五章、六章言天命文王伐密,七章、八章言天命文王伐崇。

經始靈臺叶田飴反,經之營之。庶民攻之,不日成之。經始勿亟居力反,庶民子來叶六直反。

賦也。經,度也。靈臺,文王所作。謂之靈者,言其倏然而成,如神靈之所為也。營,表。攻,作也。不日,不終日也。亟,急也。○國之有臺,所以望氛祲,察災祥,時觀游,節勞佚也。文王之臺,方其經度營表之際,而庶民已來作之,所以不終日而成也。雖文王心恐煩民,戒令勿亟,而民心樂之,如子趨父事,不召自來也。孟子曰:「文王以民力為臺為沼,而民歡樂之,謂其臺曰『靈臺』,謂其沼曰『靈沼』。」此之謂也。

【纂疏】毛氏曰:「四方而高曰臺。」孔氏曰:「天子曰靈臺,諸侯曰觀臺,《左》僖十五年:『秦伯獲晉侯以歸,舍諸靈臺。』杜預云:『在京兆鄠音户縣,周之故臺也。』」王氏曰:「經其南北而四營之也。」劉氏曰:「經謂制其廣深,營謂定其基址。」鄭氏曰:「營,表其位也。」

王在靈囿叶音郁,麀音憂鹿攸伏。麀鹿濯濯直角反,白鳥翯翯户角反。王在靈沼叶音灼,於音烏,下同牣音刃魚躍。

賦也。靈囿,臺之下有囿,所以域養禽獸也。麀,牝鹿也。伏,言安其所處,不驚擾也。濯濯,肥澤貌。翯翯,潔白貌。靈沼,囿之中有沼也。牣,滿也。魚滿而躍,言多而得其所也。

虡音巨業維樅七凶反,賁扶云反鼓維鏞音庸。於論廬門反,下同鼓鍾,於樂音洛辟音壁廱。

賦也。虡,植木以懸鍾磬,其横者曰栒。業,栒上大版,刻之捷業如鋸齒者也。樅,業上懸鍾磬處,以綵色為崇牙,其狀樅樅然者也。贲,大鼓也,長八尺。鼓四尺,中圍加三之一。鏞,大鍾也。論,倫也,言得其倫理也。辟、璧通。廱,澤也。辟廱,天子之學,大射行禮之處也,水旋丘如璧,以節觀者,故曰辟廱。

【纂疏】先生《初解》云:「《王制》論學曰:『天子曰辟廱,諸侯曰頖宮。』說者以為辟廱,大射行禮之處也。水旋丘如璧,以節觀者。泮宮,諸侯鄉射之宮也。其水半之,蓋東西門以南通水,北無也。故《振鷺》之詩曰『振鷺于飛,于彼西廱』,說者以廱為澤,蓋即旋丘之水,而其學即所謂澤宮也。蓋古人之學與今不同。孟子所謂『序者,射也』。則學蓋有以射為主者矣。蘇氏引莊周言『文王有辟廱之樂』,遂以辟廱亦為樂名,而曰古人以樂教胄子,則未知學以樂而得名歟?樂以學而得名歟?則是又以為習樂之所也。張子亦曰:『辟廱,古無此名,則其制蓋始于此。及周有天下,遂以名天子之學,而諸侯不得立焉。《記》所謂「魯人將有事於上帝,必先有事于頖宮」者,蓋射以擇士云耳。』」段氏曰:「《樂書》云:『寓於器,則器異,異虡故也。鍾磬之筍,皆飾以鱗屬,其文若竹之有筍然[50]。文同,同筍故也。筍則橫之,設以崇牙,其形高以竣;虡則植之,設以業,其形直以舉。是筍之上有業,業之上有崇牙,筍之兩端又有璧翣[51]。鄭氏謂「戴璧,垂羽是也」,蓋筍虡所以架鍾磬,崇牙、璧翣所以飾筍虡。夏后氏飾以龍而無崇牙,商飾以崇牙而無璧翣,至周則極文而三者具矣。此《有瞽》所以言「設業設虡,崇牙樹羽」也。』」○蘇氏曰:「因民之樂而講求鍾鼓之度,以作辟廱之樂也。《莊子》曰:『文王有辟廱之樂。』」黄氏曰:「辟廱,文王之樂名,而說者以為文王之學名。天子之學曰辟廱,與所謂『鎬京辟廱』者[52],蓋作辟廱之樂於天子之學宮,而遂以名之耳。此詩所謂『樂辟廱』者,自『於論鼓鍾』而言之。蓋文王作樂於靈臺之中,而民歡樂之,想其聞鍾鼓管籥之音,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,樂之不能已而言之不能盡。故曰『於論』、『於樂』。於者,歎辭也。」○愚謂王在靈囿、靈沼,乃云作樂於辟雍之學,若不相關。東萊謂「或疑是詩叙臺池苑囿與民同樂,胡為以辟廱勦入之?彼蓋未嘗知三代人君與士大夫甚親,游宴之御,征行之衛,無往而不與髦俊俱焉。樂正司業,父師司成,則樂者固學士之所常隸也,夫豈有二事哉?」其說善矣。然所謂「與士大夫甚親」,亦言其人耳,終是與學校無相關。故備蘇、黄之說,以俟參考云。

於論鼓鍾,於樂辟廱。鼉徒河反鼓逢逢薄紅反,矇音蒙瞍音叟奏公。

賦也。鼉,似蜥蜴,長丈餘,皮可冒鼓。逢逢,和也。有眸子而無見曰矇,無眸子曰瞍。古者樂師皆以瞽者為之,以其善聽而審於音也。公,事也。聞鼉鼓之聲,而知矇瞍方奏其事也。

热门小说推荐

最新标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