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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绝失败（第3页）
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，以及不远处床上，她翻身时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对于一个感知敏锐的忍者而言，在如此近的距离内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。
他感觉到她似乎面朝着他这边的方向。
过了一会儿，稚名不出所料开了口，打破了沉默，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：
“斑，你睡了吗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斑想了想，最终放弃了装睡着的想法，还是搭理了她。
“哦。”她应了一声，过了一会儿，又问，“睡得还舒服吗？”
完全像是在没话找话。
“可以。”其实不舒服他也可以适应。
“那就好。”
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。
“斑。”
“……”
“斑？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就叫叫你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吵。斑闭上眼，他有点后悔一开始没有装睡着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。
“斑。”
“……说。”他的声音里只剩下无奈。
“我太急着和你一起睡觉了，好像……呃，忘记洗漱了。”
“……不准再说出这种误导性的话！”
“好吧，那洗漱——”
“闭嘴，睡觉，不准再说话。”
斑发现自己真的很难在她面前控制情绪，又或者说，他也没想要在她面前控制情绪。一天相处下来，真野稚名给他的感觉不像高高在上的贵族，反而更像是……平等的朋友。
他翻了个身，背对着她，强制性结束了这场深夜交谈。
静默了数秒，他听见身后再次传来她不情不愿的声音，低低的，似乎对他的专断有些不满：
“好吧，晚安，斑。”
他闭上眼，本是在思考事情，想着想着，却还是给出了最后一句回应：
“……晚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