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块融化的黄油。我站在“诚信杂货铺”的柜台后,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,手里的算盘拨得“噼里啪啦”响,可越算心里越堵得慌。 这已经是我接手杂货铺的第三个月了。铺子是我爹传下来的,他经营了大半辈子,原本是南城小有名气的旺铺,可自从他去年冬天突发脑溢血走了,铺子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,一天比一天冷清。我跟着爹学过三年生意,可真到自己上手,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——进货看不准行情,要么积压一堆卖不动的货,要么紧俏的东西一早就断了货;记账更是一团糟,应收的账款记混了,该付的货款忘了结,上个月盘点,账面竟然亏了两千多块,把我爹留下的那点积蓄都快填进去了。 “唉。”我重重地叹了口气,把算盘推到一边,从抽屉里翻出厚厚的账本。账本上的数字密密麻麻,像一群调皮的小虫子,看得我眼花缭乱。我揉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