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梦想想也是,也就没再说话,准备去法打理打理药柜,结果一转身就听见门口铃铛响了,转身一看,是一位长身玉立的少年郎。
沈山栀也看过去了,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言殷。
“是你啊。”
“沈大夫,您医术高超,我这有个东西,想让您帮我辨别一下药材。”
言殷单刀直入,将一枚香囊放在沈山栀面前。
沈山栀心里清楚,这多半是他怀疑的哮喘诱因了。
打开香囊,将里头的香料倾倒出来,手指轻轻拨弄,半晌把其中一味香料全都整理出来了。
“这味香料叫月明子,本身气味清甜,是香囊的常用香料,但它有个弊端,就是不可以和这味香料同时使用。”
她把一片小而圆的叶片拨出来。
“一旦一起使用,就会产生一种气味,这种气味对普通人没什么反应,但是对哮喘病人是很严重的。”
“你带这个香囊多久了?”
言殷看着那个香囊,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起来,指甲用力的抵着掌心,疼痛让他脑子越发清明。
“……昨天刚带的。”
“两天不到就让你发病了,这个药效还是很重的,我给你弄贴药喝吧,喝个两三贴,你身体里的药效,就该代谢的差不多了,但我建议你接下来还是注意点好,你经不起再次发病了。”
不管是什么病,只要频繁的发作,都会损耗身体。
看脉象,言殷的哮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病根深种,这种情况发病,损耗会比后天的病更重。
言殷生病这么多年,自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“那就多谢沈大夫了。”
他说罢,放了枚碎银在桌面上,沈山栀掂量了一下,找了他一把铜钱,“你回去煎方便吗?不方便的话我们这边可以提供免费煎药。”
“就在这煎吧。”
“成,你在这坐着,等会好了给你送过来。”
沈山栀为了让人待着不那么不自在,起身准备去柜台那待着,谁知刚起身,就被他喊住了,他没看她,眼神虚无的落在半空中。
“沈大夫,你说,父辈恩怨,一定要累及子辈吗?”
此话一出,沈山栀就知道是谁害他病发了。
但这是人家事,她也不好说。
“看个人吧,有人觉得罪不及子孙,有的却喜欢连坐。”
言殷轻笑。
“确实。”
“沈大夫您去忙吧,我自己在这待着就可以了。”
沈山栀爽快的离开,待他喝完了离开,正好颜柯回来了,两人擦肩而过,她下意识回头看他,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了,才收回视线。
“沈姐,言殷怎么在这?”
“来看病啊,我不是提点他注意身边诱因嘛,他带了点东西给我看,看是不是诱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