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取代了恐惧。
她他爹的大概是真的疯了。
但在傻逼封建时代,吃人的宫里,谁又不疯?
她顶多是被同化了一点嘛。
她听见自己说,“我以为我是被莲公挑走伺候,没想到是来到印公您这里。”
崔玦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,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又无稽的趣谈,笑意里裹挟着明晃晃玩味。
然而,这声轻笑尚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,宫瑶便觉身体骤然一轻,他竟打横将她抱了起来,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内一侧氤氲着热气的浴池。
水花四溅。
滚烫的池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,将她彻底包裹。热度熨帖着冰冷颤抖的肌肤,刺进她刚刚经受痛苦的脆弱脖颈,更像另一种形式的灼烫刑罚。
崔玦将她放下,脊背猛地抵上浴池壁被温水浸得温热的玉石,光滑而坚硬的触感让她惊喘了一声,下意识地想开口。
可话语还未成形,右肩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!
“呃……”宫瑶痛得瞬间绷紧了腰身,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。
但她没有挣扎,更没有推开,反而在极致的痛楚中,伸出颤抖的手臂,径直环抱住了崔玦劲瘦而滚烫的腰身,将自己更紧地送入他怀中。
崔玦被她突如其来带着体温的拥抱烫得浑身猛地一颤,身体有片刻明显的僵硬,被这顺从又主动的依附打了个措手不及。随即,又像被这反应激怒,他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,他咬得更狠,更深。
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破娇嫩的皮肤,星星点点的温热血珠立刻从伤口处沁了出来,在热水中晕开极淡的绯色。
他停下来,垂眸欣赏着肩头一圈清晰渗血的齿痕,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弧度。然后,他俯下身,冰凉的唇舌覆上伤口,极其缓慢地,充满某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,将渗出的血珠一一舔舐干净。
湿滑温热的触感混合着细微的刺痛,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麻痒。
宫瑶紧闭着双眼,长而湿漉的睫毛不住地颤动,环在他腰后的手臂却一寸寸收紧。
崔玦对她的逆来顺受和这无声的依附感到愉悦,转而向下,在她精致的锁骨处又留下一排细密而深刻的牙印,盖下一连串私密的印章。
他的唇舌齿尖,沿着打量的顺序,在她温热的身躯上一寸寸往下烙印,时轻时重。轻微的刺痛与某种奇异的灼热感交织在一起,窜过神经末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