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没有,上林寺的首座玄妙大师被人给打成了重伤。”
“谁这么大胆子,敢对上林寺的和尚动手?”
“还有谁,不就是那个淫女罗芷薇嘛!”
“又是她!上次我还听说她与炉庆庵的妙真师太刚刚结仇,这回怎么又惹上上林寺了?”
“听玄妙大师亲言,那日他出庙办事,半路正巧遇见淫女作乱,要对一良家少年作苟且之事,于是出手相救,结果却不料被那淫女用淫毒武功打成重伤。”
“大师有没有说那淫女用的什么武功?是不是如传闻一般,用臀眼夹剑,淫穴乱舞?”
“这点倒是不知,不过话说回来,见过罗芷薇之人,都说她国色天香,貌若天仙,要不是因为她那套淫邪功夫,也不会被人称作淫女。”
一小酒馆内,花山派的两个弟子,刘庆轩与杨丹正在聊天,而就在他们说得愈加起兴的时候,忽听得酒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。
“去看看。”好事的刘庆轩第一个站起来,带着同样好奇的杨丹一起来到窗边向外观看,只见一和尚打扮的中年壮汉,正用一条粗黑的铁链,牵着一美妇女子,在路上走着,引得不少路人围观。
美妇女子相貌清秀大方,颇有几分姿色,她一面走着,一面哭哭啼啼,嘴里不停的嚷着:“求求你们救救我!我被这淫贼和尚给抓了,他要把我囚做性奴……”等等话语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这和尚居然强抢民女?”刘庆轩噌的身子一跃,从窗口跳出,几个箭步跃到和尚跟前,将他与被擒女子一把拦住,杨丹也是紧随其后,同师兄刘庆轩一起横在路中。
和尚单手做礼道:“两位施主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刘庆轩道:“我看你一个出家人,怎么绑一女子,还在街上大摇大摆?”
和尚不疾不徐的道:“误会,这女子乃是一位淫妇,身染淫毒,为了偷情不惜杀死自己丈夫,贫僧正是要带她回去寺庙,用礼法感化她心中淫念。”
“还有这等事?”刘庆轩有点不敢相信,于是又问:“去哪个寺庙?”
“上林寺。”
一听是上林寺,刘庆轩与杨帆不由得相视一眼,继而用目光重新审视了一遍面前的和尚。
和尚道:“两位施主若是不信,可以与我一同前往上林寺,向首座玄妙法师确认。”和尚言语淡定,加上眉宇间透着不凡的气度,让刘庆轩觉得他不是骗人,于是语气变得恭敬道:“敢问大师法号?”
“贫僧法号红藏,乃上林寺的座元,平日里云游四海,普度众生,然而今次听闻师弟玄妙被人打伤,所以特地赶回探望。”说着他又一只手牵起身旁美妇脖子上的锁链,道:“回来的途中,路过一家农户,本想化缘借碗水喝,却不料见到这淫妇与奸夫两人正用草绳将自家丈夫活活勒死,于是便仗义出手,当场杀了那个奸夫,又擒住这淫妇,想带回寺庙感化。”
“你胡说!明明是你杀了我家男人,又将我奸污!你恶徒!”美妇奋起辩驳,扬起手要去打那红藏,却不料被那红藏一指点住喉咙,立刻浑身一颤,双手掐住自己脖子,像是被人止住呼吸般,痛苦呻吟,半晌才使劲的咳出声来,喘过半口淤气,额头上已满是虚汗。
刘庆轩心里大惊,看出这和尚武功深不可测,自己绝不是对对手,当下不管师弟杨丹与路人的质疑,对着红藏拱手作揖道:“原来如此,还有冒犯大师之处,请莫要责怪。”
“善哉善哉。”红藏双手合十,笑得十分和善。
“那我们便不打扰了。”说罢拉起师弟,便要溜之大吉,而美妇人见和尚又要将自己拖走,哭着一把拽住杨丹的衣袖,急着用嘶哑的声音道:“不,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,他是个坏和尚,他把我丈夫杀了,然后将我奸污,这回要把我囚禁寺庙,逼做性奴!求你们救救我,救救我啊!”
杨丹脸上为难,向着师哥刘庆轩看去,刘庆轩立刻摇头,示意不要去管,而就在这时,忽听得一少女清亮的声音高声朗道:“让开!让开!”
与此同时,一大桶香喷喷的洗澡水,从头顶浇将下来,红藏单手提起美妇立即跳开,杨丹与刘庆轩躲避不及,顿时被洗澡水打得浑身湿透,满头满脸是水,肩上还多了两片花瓣。
“谁啊!”刘庆轩一面狼狈的抖去衣服上的水,一面怒道,待他冷静下来,只见到眼前正站立着一位眉眼如画、倾国倾城的妙龄少女,她笑起来的时候,露着两颗小巧的虎牙,说不出的可爱与娇俏,再看一旁的师弟杨丹,早已是看得痴痴傻傻,完全忘记自己是个落汤鸡的模样。
“走开,别挡本姑娘的道。”少女说话口气傲慢,但听在刘庆轩的耳里,却似带着某种魔力,叫刘庆轩毫无抵抗的就退开了身子,然后少女又对着红藏道:“臭和尚,我瞧你五大三粗的就不像好人,莫非是哪个山头里逃出的歹人,以为套了件僧袍,就叫人认不出来了?快点放了那个女人,不然姑奶奶要你好看。”
周围人见少女年纪还不及红藏一半,说起来话来,却是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派头,不禁有些好笑。
红藏脸色变得阴沉道:“这位姑娘,刚才贫僧已有解释,这淫妇罪恶滔天,需带回寺庙好好感化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