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茨见她睡衣里面还穿著小吊带,头髮都被拉到一边扎了个马尾,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意,男人咬了咬牙,忽然间就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芷走了,那么谁供他发泄这些东西呢?
安茨压低嗓子说了一句,“离了我你一个人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
芷还没意识到安茨在说什么,意识到了以后猛地回过神来,她说,“我……我会吃药来抑制这些……”
吃药。
吃药有用的话,她和安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。
可是既然早晚要分开,那不如现在就尝试学习剥离。
芷低下头去,“安茨,我们两个也不会结婚,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。你和顾芙莲要在一起了,那我早晚是要滚蛋的,习不习惯,又能改变什么?总不能我俩犯病了,然后你婚內出轨吧?”
婚內出轨这四个字,让安茨的精神都跟著被震了震。
他要和顾芙莲结婚了,可是跟芷还保持著这样的关係,那不是代表著……
他会婚內出轨吗?
安茨抓著手机,看著屏幕里芷的脸,她美丽,魅惑,加上个人自带的独特气质,是个男人都会想和她发生一段无法形容的关係。
如果他要结婚了,是不是等於要把芷的手放开,再也没办法掌控她了?
安茨的声音冰冷,“那如果我说我两个都要呢?”
两个都要?
芷倒抽一口凉气,“你不是要和顾芙莲结婚吗?”
“对啊。”
“那你结婚了,怎么还能要我呢?”
芷喉咙口都在抖了,“你难道不保持忠诚吗?你可是要变成结了婚有家庭的男人了呀!”
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,不知为何,心如刀割。
安茨,为什么听见你要结婚,我会这么难受呢。
说实话,我一直都觉得,我们只是因为绑定在一起的利益,和无法被世人接受的性癮,才能这么久稳定在一起的。
可是如今你要结婚了,我却像是被人扒了一层皮,像一头丧家之犬,被人赶了出来。
安茨的沉默令芷心惊,他不会真的结了婚还要和她保持关係吧,那到底算什么呢,又对不起顾芙莲,又羞辱了她。
芷摇著头说,“安茨,你既然做了选择,就不要——”
“我没有做选择。”安茨的眼神那么直白,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侵占了他的瞳仁,“如果非说要做选择的话,那么我的选择是,你和顾芙莲,我都要。”
“你无耻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安茨一点都没有否认,“你第一天认识我吗?我无耻的程度可比你要深多了,芷。”
芷喃喃著,“你这样也会伤害到顾芙莲。”
“只要我不让她发现,那么她不知道这个事情,就不会伤心。”
安茨说得相当流畅,好像他的良心早就已经泯灭了,当芷想质问他的时候,猛地想起来,是啊,安茨的良知在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粉碎了。
如今的他,没有人性,没有良知,只追求自己的利益。
“这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唯心的,只要不知道,那就代表著没发生。”
安茨耸耸肩膀,“芷,你应该不会傻到亲自去告诉顾芙莲我俩的关係吧?那么大家会怎么看你呢?我告诉你,女人只会对女人有恶意,她们啊,从来不会过於苛责男方的。这是这个社会构架下很真实的一个现象,你动摇不了的。如果你告诉顾芙莲我出轨了,她只会,怪你为什么这么骚勾引我。而我,只要隨隨便便说几句软话好话,她和她的同伙,就会轻而易举地,原谅我。”
弱者挥刀向更弱者。
安茨太懂了,他享受著男性性別福利,一点也不遮掩,甚至堂而皇之把大家不敢戳穿的这一事实直白说了出来。
“没办法,確实不平等,但是唯一幸运的是,我是男人,太好了,我可以尽情无耻。”
安茨说,“所以芷,你听明白了吗?哪怕我结婚了,只要我想,你就得脱光了躺在床上等我,你抗拒不了我的,原因你也知道。所以,在我婚后,你也別想让別的男人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