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本书来。2013年春天,我完稿寄出,发现脱稿的“脱”字奇妙无比。当时我一个字也不想再看,觉得自己是个自由自在的动物。可是最终的故事并不如此简单,以后修改和整理的工作几倍于当初,现在回头再看,整个过程是个不断自学和发现的过程。 (一) 我在纽约错综的文化环境里面,通过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品味古代文字。我对中国传统文化只有感叹与惊奇,没有怀古伤感,它在我的血液里面,不去追求,还逃它不开。我尽量用即时的身体说话,尽管常常笨得不好意思,我闭着眼睛呼文吸字,不期牵我走路的语态,是巴赫的口气和莫扎特的句子。 我不敢以大师为左,但在语言混杂的生活环境里面,总是难逃塞缪尔·贝克特[1](Samuel Beckett)的阴影。作为爱尔兰人的贝克特,英语不是直接自然的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