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吐在厚厚的围巾里,沾染在接触自己的体温而变得温热的毛绒内侧,又因为过低的温度飞速冷却,凝结成一片霜,从围巾的边缘飞出,蒙在他的眼前。 呼,呼。他的呼吸肉眼可见,一团碎白的雾拍打在脸上,挂在翘起的发稍间,很快被他甩在身后。他不是能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的那种人,也没办法走得这样快,所以结论很简单,有人拉着他。 白色,到处都是白色。风是白色的,雪是白色的,天空是白色的,地面是白色的。垂下头,用于隐藏大半张脸的围巾是白色的,裹住身体任由风雪拥抱的披风是白色的。脑袋稍稍往左边转一下,自己伸出来的手也冻得苍白,被另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住。 他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左摇右晃,刚把后脚从没过膝盖的雪堆中拔出,前脚又嚓嚓作响陷得更深。左边的人走在更前方一点的位置,那人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