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,空间宽敞。秘书谭晓峰坐在副驾,连忙回头打招呼:“李书记,您好,我是黄县长的秘书谭晓峰。”
“晓峰你好,以后就是同事了,别客气。”李琳笑着回应。
开车的夏林也咧嘴笑道:“琳姐,还不到一个月没见,您可是越来越漂亮,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!”
李琳佯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:“林子,什么时候也跟你政哥学得油嘴滑舌了?这可要不得。”
黄政靠在椅背上,心情颇好地接口:“这你可冤枉我了,这真不是我教的。不过林子这话倒也没说错,实事求是嘛。”
李琳转头看向黄政,眼波流转,带着一丝戏谑:“你少来这套,我再漂亮,还能比得过你家里那两位玲妹妹和珑妹妹?”
黄政立刻举手做投降状,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这个话题可是雷区,绝对不能接茬。
杜玲和杜珑,是他心底最柔软的所在,也是他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谈及的秘密。
夏林见状,赶紧岔开话题,语气带着几分感慨:
“琳姐,您知道吗?您今天这待遇,跟政哥当初来隆海述职的时候,那可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!”
“哦?”李琳来了兴趣,身体微微前倾,“怎么回事?林子,快跟我说说。”她知道黄政来隆海肯定不易,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。
黄政笑了笑,摆摆手示意夏林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提它干嘛。”
夏林却不管,一边开车一边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:
(“那天我们过来,别说像今天这样常委班子集体到县界迎接了,就连到了县委县政府大院门口,都冷冷清清的。
只有一个县政府办公室的主任,好像叫邓芳吧,不咸不淡地出来带了个路。
市委组织部那边,也仅仅派了个副部长相送,连县委大楼的门都没进,说了几句官面话就走了。
那场面,啧,真是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。”)
李琳听着,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,眉头微蹙,看向黄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心疼和敬佩:“老弟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她深知,以黄政的能力和过往的政绩,受到如此冷遇,心里该是何等滋味。
但他却从未抱怨,只是默默地承受,然后以雷霆手段,在短短时间内硬生生扭转了局面。
黄政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山丘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:
(“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。初来乍到,别人不了解,有些观望和试探也正常。
重要的是,我们现在不是挺过来了吗?而且,你们现在也来了,”
他转回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李琳,“老伙计们重新聚首,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。
隆海的基础比当初的石泉门乡要好点,但面临的挑战也更复杂。
但我相信,只要我们拿出当年发展石泉门工业园的那股子闯劲和拼劲,团结一心,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!”)
李琳重重地点了点头,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:“没错!石泉门我们能从无到有建起来,让一个贫困乡变成经济强镇,隆海也一定可以!老弟,你指哪儿,我们就打哪儿!”
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县城的公路上,车内的气氛热烈而充满希望。
然而,黄政心底却并未完全放松。
李琳他们的到来,只是充实了班子的力量,真正的硬仗——招商引资、发展经济、清除残余势力、应对可能来自市里甚至省里的反弹——才刚刚开始。
钟山今天的态度,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信号,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未知的波澜。
隆海这片土地,在经历短暂的平静后,是否会迎来新的风浪?
他看着窗外逐渐清晰的县城轮廓,目光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