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定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他只喜欢在军中出风头,可不愿意为嘉宾们表演什么绝技。
梁广更不愿像耍猴一样当场表演。
符师奴明显不怀好意,后面必定还有招等著他。
梁广起身躬礼:“太子、巨鹿公,臣所习皆是杀人技,没有什么所谓的绝技,不敢献丑!”
杨定也道:“臣射艺尚可,除此外別无所长,只恐令太子和君侯失望!”
太子宏笑道:“杨卫率请坐,你之射艺孤可是见识过,相信在场诸位也知晓!”
“谢太子!”
符睿也道:“差点忘了,前年我和杨卫率出游灞上,也曾一同游猎过,你那一手神射,我可是自愧不如啊!”
“不敢!君候过誉!”
杨定坐下,朝梁广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。
“梁侯。。。。。
”
太子符宏看向他,笑容冷淡了几分:“何不显露身手,以助酒兴?”
符睿起鬨道:“我常年驻军蒲坂,不曾有幸见识梁侯神勇,何不展示展示?”
符睿起身,解下腰带往殿中一扔:“若梁侯表演贏得赞喝,这条玉带就赏赐於你!”
梁广看向那条扔在殿中地砖上的革带,微凝目光一丝厉火闪过,缓缓放下手“臣所学,皆是用於战场杀敌搏命,宴会之上如何表演,臣却是不会!
请巨鹿公恕罪!”
符睿这一举动惹怒的不只是梁广,杨定、杨壁、邓景、俱石子这些功勋豪阀子弟皆默不作声。
符睿初领军国重事,难免志得意满。
可他表现出的傲慢,却可以理解为,宗室对功勋宗族的轻视。
梁广看著他,甚至不屑於动怒。
符融之后,长安宗室再无挑大樑者。
或许把符不、暉任意一个召回来,也比这几个草包弟弟强。
符睿一脸不悦:“梁侯就这般自恃身份?不肯为太子和我显露身手?
你轻慢我也就罢了,太子懿旨,你也敢逆?”
符宏端爵慢饮,目光却向梁广,带著若有若无的审视之意。
殿內鸦雀无声,杨定犹豫了下,终究还是打消了为梁广说话的打算。
姚兴聋拉眉眼,警了眼符睿,心里嘀咕一声“蠢货”!
荷登也反感在酒宴上表演什么武將技,他苦练武艺是为了决胜疆场,可不是为了表演取乐。
他一咬牙就要站起身,却被身边的中山公符选制止。
符方晒笑一声:“梁侯虽是阳平公爱婿,却也別忘了,自己终究是陛下臣子!
太子国储,乃是半君,梁侯身份再尊,也是太子之臣!”
“太子懿旨臣自然不敢违抗!”
梁广转而看向符方,许是目光略显凶狠,反倒把符方嚇一跳。
“只是臣的確不会什么表演,扫价兴致反倒不美!”梁广拱拱手。
高邑侯、太子中舍人符亮起身道:“听闻梁侯生母乃鲜卑人,燕代之地流行的力士舞、雁舞、长蹺、缘撞、跳丸等等杂技舞蹈,皆是鲜卑人所擅长!
梁侯总会一样吧?
何不舞一曲,为太子和位討侯助兴?”
殿內响起些许戏謔笑声。
挑起事端的符师奴笑似起来:“『虎儿』打虎,见过之人不少,虎儿跳舞可就稀罕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