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睿指著方才扔下的革洋:“若跳得好,这玉洋照样赏赐!”
符亮笑道:“若是梁侯需要奏乐,在下可以效劳!”
梁广看他一眼,转而看向符方、师奴、睿,目光最后落在太子符宏身上。
“太子恕罪,臣没有这些取乐於人的才艺!臣自罚三爵,请太子和巨鹿公见谅!”
梁广躬身揖礼,而后举爵连饮。
符睿指著他气笑似:“仅凭三爵酒,就想代为受过?你~”
不等他说完,中山公选起身道:“太子兄长!巨鹿公!弟以为,既然梁侯不善舞乐,就不必勉强!
梁侯在汝阳有救驾之功,我等身为人臣又是人子,理应共同敬梁侯一爵!”
符选声音清朗,迴荡在临湖殿內。
此话一出,太子符宏、睿微微色变。
符师奴、荷方、荷亮几人戏謔嘴脸收敛几分。
符登赠地站起身,“梁侯本事,我向来是敬佩的!先饮为敬!”
他仰头饮完一爵。
梁广笑笑,回敬一爵,目光移向符选,略微頜首致谢,
符选举爵微笑示意。
杨定起身:“敬梁侯救驾之功!”
杨壁、俱石子、邓景、姚兴。。:。一眾功勋宗族子弟皆是敬酒。
梁广来者不拒,连饮不停。
太子符宏举爵,淡淡道:“中山公说得好,梁侯於社稷有功,位隨孤敬梁侯!”
“敬梁侯!”
饶是符睿有些恼火不甘,也不敢在救驾功劳上说事。
饮罢,太子符宏手一招:“奏乐,起舞!”
临湖殿內,又恢復歌舞曲乐,仿佛方才闹剧没发生过。
梁广仍旧和杨定、姚兴不时说笑,酒喝价不知多少,心里却越发清醒。
不论符师奴等人是想激怒他还是羞辱他,又或是在他和太子之间製造裂痕,
今日都算是达到目的。
而他现在需要认真思考的是,坚身故之后,面对以太子符宏为首的符秦政权,他应该怎么做?
有些印象是先入为主,三难以改变的。
太子基友乞伏国仁叛逃,虽然误会最终解开,可竟和梁氏有关,太子对他印象大打折扣。
迎娶盈又让太子生出危机,竟那时候符融还未主动卸任都督中外诸军事一职。
符坚病重、宗室权重,太子难免多心。
后来在亍理慕容、慕容越以及鲜卑人的不同態度、立场,也让太子视他为政敌。
再加上符方、符亮、符师奴这些身边亲信,哪一个都跟他结仇生怨。
有他们讽绕在太子身边,再想刻意示好,亲近太子已无可能。
今日,太子冷眼旁观的態度已经非常说明问题。
新君即位,长安新朝廷里,或许將不会有他的位置梁广连饮无数,越喝越清醒。
从现在开始,到天王身子彻底崩坏之前,或许是他积累本钱的最后机会。::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