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兄长的符冲,脾性暴烈衝动,远不如小妹盈稳重大方,说话鏗鏘,辞严义正。
这小娘,颇有大妇风范!
手背有些疼,低头一看,吧嗒吧嗒滴血。
方才那狠狠一磕碰,手背刺开一条血口,虎口周围一片淤青。
石灯也差点撞翻,挑檐一角沾染血跡。
“呀~你、你流血了!”
符盈这才发现,梁广手背受伤。
“小伤,无事。”梁广笑笑,对他而言,这確实只是小伤。
“你且等我片刻~”符盈低声道,带著两个女婢匆匆离去。
门厅附近的动静闹得不小,符融坐在一方四抬肩舆上,在崔宏、郭褒、苟平等人簇拥下而来。
“参见君侯!”梁广下拜。
方才近乎於隱身的梁胤出现在他身旁,一同下拜。
符融精气神已经恢復如初,只是整个人明显消瘦许多,看著像个鬚髮杂白的半百老叟。
“若无梁广捨命相救,渺水一战,我何止是断腿?”
符融声音平静,符冲一下子红了眼,“阿父!”
符融摆摆手,“休要做小儿女態!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迁怒,本该严惩,念在你一片孝心,孤暂且饶过。
去,向梁广赔礼道!”
“阿父!?”符冲满脸不情愿。
“照做!”符融微皱眉,已是显露不悦。
符冲不敢再多话,走到梁广面前躬礼:“方才是我衝动,请梁將军海涵!”
梁广侧身不受,拱手刚要说话,冲已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。
走时还不忘怒瞪他一眼。
梁广脸色微沉,放下手没有声。
符融见他手背滴血:“伤得如何?”
“稟君侯,无碍!”
符融略一頜首:“你来得正好,隨我来吧!”
“君侯!今日前来,还有其余要事稟报!”
梁广急忙出声,把梁胤前来拜见,稟奏凉州近况一事告知。
符融看了眼梁胤:“也好,先听听凉州事务。
梁广,你在府中等候。”
“诺!”梁广应道。
梁胤对他笑笑,跟隨符融肩舆往后厅而去。
苟平向他拱手致意,带著几名候官先行出府。
郭褒、崔宏向他走来。
“二位气色不错,想来已领了新职事?”梁广见礼笑道。
崔宏拱拱手,“让梁將军见笑了,崔某已出任度支尚书一职!”
梁广有些惊讶,“恭喜崔君!从此量计运漕,决定庙算,仕途上跨出一大步呀!”
崔宏连连谦辞,却是满面春风嘴角压不住笑,
郭褒有些发酸:“玄伯兄在寿阳得到陛下召见,相谈之下,陛下金口赞其治国之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