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吐傅非臣身上,他现在估计已经被扔山里自生自灭了。
陈念回他:【那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谢谢提醒。】
这次杨允铎还挺够义气的。
够义气的杨特助放下手机,透过总裁办的磨砂玻璃往里看。
他老板保持双手交握,搁在桌上的姿势已经一下午了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上次傅非臣凹完这个造型,吞了对家30的股份。在那之后以杨允铎为首的助理团队连加了三个月的班,才没让傅氏消化不良。
杨允铎后背一阵阵冒冷汗,非常不负责任地祈祷。
希望老板只是在琢磨陈念的事情。哪怕他冲冠一怒为红颜,都不至于拖这么多人点灯熬油。
……
但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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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陈念这场风寒感冒,断断续续烧了三四天才见好。傅非臣还算讲道理,这几天都没来骚扰他。
搞得陈念都有点放松警惕了。
他生着病,没敢去医院看薛燕华,也没别的地方可去,整天窝在房间里睡了醒醒了吃,跟养猪似的。管家大爷给他送的病号餐很可口,陈念缠着他问了好久,大爷才说是后厨的张姨做的。
陈念马上跑去找张姨拜师学艺,准备以后做给他妈。
但张姨属于自由人士,非饭点不在庄园里,陈念扑了个空,反倒被留守在家的赵成佑逮住了。
“诶,别走啊陈念,好几天没见你了。”赵成佑刚练完拳,一身热汗就过来搂陈念肩膀,仿佛俩人很熟,“这几天忙什么呢,早饭都不跟我们一块儿吃。”
陈念抬起胳膊肘把他顶开:“离我远点,你消息这么灵通不知道我感冒了吗?”
赵成佑挑眉:“怪哥哥没去看你是吧,其实我趁赵叔不在上去过,你那会儿睡着呢,我没好意思叫你。”
“吹呢。”陈念白他,“我睡觉睁眼睛,有人进来我肯定能醒。”
从小被催债的包围,陈念在这方面确实警惕,有时候比他爸妈反应都快,属于是从小练就的一种技能。
赵成佑被他拆穿,也不尴尬,反而把他往员工休息室拽:“反正你这不都好了吗,走,哥哥带你玩两圈。”
陈念脚底一刹:“我不玩牌。”
“那牌九。”
“牌九也不玩。”陈念没好气地把他胳膊从肩上扒拉下来,转身往回走,“你爱玩玩吧,我上去睡觉了。”
赵成佑追上来,捞住他胳膊:“睡什么觉啊,前几天你整天睡觉。好不容易醒了玩会儿呗,放心,玩得不大,一把才五十。”
“我说了我不想玩!”陈念转过头吼了一声,眼眶都泛着红。
几个保镖从休息室探出头来,往这边看。赵成佑面子上过不去,也有点动真火的意思:“你这就有点不给哥哥面子了,小陈,就玩两把行吧?”
两个人拉拉扯扯,陈念咬紧牙关推他压过来的胸膛,脸上一片虚弱的薄红:“我不想玩……!”
保镖们跟着起哄:“不是,来玩玩能怎么着?”
“嗨,人家是跟傅总的,和咱们不一样。”
“那我懂了,看不上咱们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