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只陪傅总玩,哈哈……”
一片喧哗中,陈念有点喘不上气。他病还没好透,高烧几天后肌肉酸疼,赵成佑也发现他的虚弱,越发胸有成竹:“你别怕啊陈念,我们不欺负你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”
走廊尽头传来阵皮鞋叩地的声音。
赵成佑的手陡然一松:“傅、傅总!”
老板上牌桌
走廊那头没开灯,以至于他们都没注意悄声走来的傅非臣。
论身材,他不输这群花钱养着的保镖,宽肩下肌肉结实强悍,全箍在剪裁良好的高定西装中,平添一种禁欲感。
但带来的威压却依旧不可小觑。
“……没怎么,傅总,我跟小陈开玩笑呢。”赵成佑讪笑两声。
他把手一松,陈念掉头就走。
“陈念。”傅非臣却将人叫住了,“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又和上次一样,迈出去一步才不情不愿地刹住。他没回头:“干嘛?”
“过来。”傅非臣还是这么说,声音里多了点意味不明的笑。
招猫逗狗似的。
陈念麻了一下,转身走回傅非臣跟前。脑袋被人压在掌心揉了把,不怎么用力,像奖励。
傅非臣在他躲开前收回了手:“来陪我打会儿牌。”
“陪你打牌?!”
“跟、跟谁啊?”
陈念和赵成佑同时叫起来。傅非臣先看着陈念嗯了声,才道:“跟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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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总打牌自然不能在员工休息室,他有专用的棋牌室。
陈念被他领进去时满身抵触。
他对棋牌室的记忆就是烟熏火燎,一群光膀子老男人眼睛发红,抽牌时手激动得哆嗦,输钱后悔得能把烟蒂嚼碎咽了。
很丑陋,像一群动物。
起哄的那几个保镖都被傅非臣点了名字叫上,当然还有赵成佑。
他跟傅非臣坐对面,管家大爷上来发牌时忍不住问了一嘴:“傅总,您今天是让我们陪您玩,还是跟我们一起玩。”
陈念翻白眼,有什么区别。
赵成佑却盯着傅非臣,等对方的答案。
前者是他们给傅总当乐子,拼尽全力不让老板输。后者得傅非臣放下架子与民同乐,至于输赢,各凭本事了。
傅非臣的目光朝他掠过去,带点似是而非的笑:“那当然是一起玩。”
剩下两个保镖彼此对视,赵成佑转头看着他们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