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开场白都省了,甚至都懒得抬手,淡笑道:“我等途径此地,诸位面目狰狞,不像是友好的样子,不知所为何来?” ... 雨过三日,山雾未散。 昭明馆的屋檐滴水如珠,一串串敲在青石阶上,像是谁在数着更漏。陈砚的灵柩停于正殿,覆以素帛,四角压着四方取自名河之畔的忆莲石。执灯使们轮值守夜,烛火不熄,香烟缭绕如云。孙儿跪在灵前,手中捧着那支残笛,指尖轻轻抚过裂痕,仿佛还能听见当年第九音破空而出的颤鸣。 “爷爷走得很安。”他对身旁的母亲说,“他说完那句话后,呼吸就慢了,像睡着了一样。” 母亲点头,眼中含泪却不落。她将一盏小灯放在灵前,灯芯微晃,映出墙上《重光纪》手稿的影子。那是陈砚一生心血所系,如今已由孙儿接掌校订之责。灯影摇曳间,仿佛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