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再次翻涌起来,【安】捏著尾巴的手猛地一颤,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鬆了。
她轻喘著按住他的肩,却被他带著往池壁按得更紧。
温热的石壁贴著后背,和身前滚烫的体温形成夹击,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。
“手软了?”
廷达洛斯的声音里终於带了点得逞的笑意,湿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,
“还捉弄我吗?”
【安】没来得及回答,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。
温泉的雾气越来越浓,像层厚重的纱,把池里的水声、喘息声都密密实实地裹了起来,遮掩住满池的荒唐。
池边的烛火明明灭灭,映著水面上偶尔闪过的灰色尾影,像个不愿醒来的梦。
只是没人知道,迴廊尽头的双子还守在石阶下,银靄在水池深处沉默,术玉喝著已经凉透的茶,桐凤在鸟窝里数著时间等待著天亮……
这个夜晚,对某些人来说,註定是独守空房的不眠夜。
————?————
月光斜斜地淌进客厅。
沈明祈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,看著锁屏界面显示的22:00,眉峰轻轻蹙起。
给沈知安发消息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,对话框里还停留在他那句“睡了吗”,下面是片刺目的空白。
他想起白天时妹妹揉著太阳穴说“有点困”,房门確实从晚饭后就没再打开过。
或许是真的累极了,早已沉入梦乡。
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,他忽然站起身。
既然如此,或许就是天意。
八岁那年出事的小巷突然跳进脑海,雨靴踩过水洼的声响,还有记忆中断前那刺眼的血盆大口……
这些碎片像扎在肉里的刺,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敢碰。
安安也说不记得后续。他们两个像约定好一样,默契地避开所有关於那个雨天的话题。
沈明祈攥紧手机,指节泛白—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,不该成为悬在头顶的石头。
他抓起玄关的伞,推开门时,夜风卷著潮气扑面而来。
他决定再去小时候出意外的那条小巷,在这样一个雨夜,去尝试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。
————诡异世界小常识————
沃尔夫大人的头髮是银灰色的,廷达洛斯大人的头髮是灰色的,银靄大人的头髮是银白色的。
该怎么区分三个人呢?
有鱼尾的是银靄,屁股翘的是沃尔夫,胸·大的是廷达洛斯。
你们学会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