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肌肤相亲的浅尝輒止,是要像藤蔓缠上古树,根系钻进每一寸土壤,彻底成为滋养她的养分,再也不必担心分离。
这念头刚冒出来,后颈忽然一阵发麻。
毛茸茸的灰色兽耳衝破湿漉漉的发间,尖端还沾著水珠,在雾气里轻轻颤动。
身后更是不受控制地甩出条蓬鬆的大尾巴,尾尖扫过水麵,溅起细碎的水。
廷达洛斯的脸“腾”地红透了。
他慌忙想收回,可尾巴根忽然一紧——【安】的指尖已经眼疾手快地掐住了那截最软的绒毛。
“……呜……鬆手好不好……”
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尾音里带著被抓包的窘迫,连带著腰身的动作都乱了节奏。
指尖的触感太清晰了,那截尾巴像有自己的意识,被捏住后竟不听话地轻轻扫过她的手腕,带著点討好的意味。
廷达洛斯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偏偏【安】还故意用指尖挠了挠尾尖。
他浑身一颤,动作猛地顿住,耳朵耷拉下来,几乎要贴在脑门上:“別……”
水汽里,【安】看著他泛红的耳根和那条在掌心不安摆动的尾巴,忽然低低地笑了。
指尖顺著尾巴的绒毛轻轻摩挲,感受著那片温热的柔软。
“不要收回去,我很喜欢。”
【安】的指尖故意在尾根处捏了捏,看著那截灰色的尾巴像触电似的绷紧,眼底漾开抹狡黠的笑意。
她微微眯起眼,指尖顺著蓬鬆的毛髮滑到尾尖,轻轻打了个旋。
廷达洛斯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。
他当然知道【安】向来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,沃尔夫那条蓬鬆的狼尾巴总爱缠在她手腕上,池罌的狐狸尾巴更是会隨著她的语气动来动去。可他实在学不来他们那副坦然的样子——
这对耳朵和尾巴实在太敏感了。
光是被她这样捏著尾根,电流就顺著脊椎窜得浑身发麻,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尾巴上的每一根绒毛都在颤抖,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游走,逼得他几乎要绷不住。
“……別闹了。”
廷达洛斯的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,抬手想去掰她的手,动作却软得没什么力道。
【安】偏头躲开,反而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他的兽耳间,鼻尖蹭过那层柔软的绒毛:“这么敏感?”
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,廷达洛斯猛地一颤,尾巴不受控制地竖起,像根绷紧的弓弦。
他几乎是狼狈地別过脸,耳根红得快要滴血
“安安……別欺负我……”
廷达洛斯的声音闷在她颈窝里,带著点被揉碎的鼻音,像只被拨弄烦了的大型犬。
灰色的尾巴尖还在不安地扫著水面,却没再试图挣脱。
他索性把脸更深地埋进那片温热的肌肤里,毛茸茸的兽耳蹭得【安】颈间发痒。
下一秒,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,腰身的动作骤然加快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