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情,眼睛朝着钢琴在舞台上延伸的方向一动不动。在有点低暗的灯光下,今天的肖邦显得有些不同。现在的波利尼比我“昨天”(在国家大剧院的那次演出,就像昨天)见到的波利尼只老了4岁,但是,他的状态忽然让我想起他的年龄——72岁。波利尼的手指还没有老,任何音符都逃不过他灵活精准的指尖,无一错过的从琴弦中生发出来,撒落在听者耳中。他的音色仍旧保持招牌似的清透、饱满,又带着毫不拖沓、毫不缠绵的理性,像播音员的诵读,标准得无可复加。但是,我却在音乐中第一次感到他的老态,少了之前期待的捉迷藏似的变化,也少了希冀和灵感,这便是想象力已经老了。只有颗粒叮当的肖邦前奏曲显得寡淡无味,但是也因为平淡而生出另一种悲凉。尤其是最后一首充满悲剧色彩,却应该满是抵抗和决绝的**,这种情绪在索科洛夫的演奏中最突出,让人产生想要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