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蒙古人,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男女有别。
“我不受伤,怎么给你弄来伤药?”
看他脸上明显的升起怒气,忙又摇头辩解:
“没事的,只是割破了一点,很快就能好的,是他们小题大做了。”
说完,我转身出去,身后那男人突然说:
“噶尔丹,我的名字。”
我停下脚步,却并不回头,说道:
“德宛,我叫德宛。”
说完,不等他再说什么,就迈出了门槛。关门的瞬间,我听到噶尔丹低声的笑:
“达娃……真是好名字……”
……
转眼,快要到清明节了,我已经窝藏了这个名叫噶尔丹的蒙古男人半个月。
我给他的那瓶伤药早已用完,可他却不准我再弄伤自己,只说让伤口自己长去。我觉得那样太浪费时间,可他却威胁我。
“你割自己一刀,我便也割自己一刀,到时候更走不了,还留在这里。”
听他这样,我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,只好继续给他供应吃喝。
三月下旬开始,山野里边陆陆续续冒出各种各样的野菜,引得苏培盛和毓秀每天都兴冲冲地去采摘。他们不在,噶尔丹的胆子就越发大了,时常找我闲话。
此刻便是这样,我在阶前的躺椅上晒太阳,他坐在禅房的门槛上,一前一后,闲话家常。
“达娃,你的男人对你不好,把你关在这里。他不喜欢你吗?”
自从告诉他名字,他便用“达娃”这个奇怪的发音叫我,纠正了多少次都没用,也就随他去了。
也许是蒙古哪个部落的乡音吧。
“是我自己要来的。”
我说不清,皇帝对我,算是好,还是不好,是喜欢,还是不喜欢,只好避而不答。
“你不想跟他在一起,那是你不喜欢他?”
我哼了一声,不回答。可男人八卦起来,也是很有钻研精神的。
“达娃,你不喜欢他,不如跟我走吧,我带你回蒙古,做我的哈敦。”
我嗤笑一声,转头看向那人,不知何时,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躺椅边,正蹲在那里看着我。
“我看你没比我阿玛小几岁,我叫你叔叔都可以了,居然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你们这里,八十岁的新郎娶十八岁的新娘都是有的,我要你有什么不可以?我总没有那么老吧?”
噶尔丹皱起眉头反驳,但那神情,倒是不服气的成分居多。
女人的直觉告诉我,这个男人,对我并没有所谓男女间的欲望。
“跟我走,总好过一辈子困在这个地方吧?你不愿意跟我,草原上有的是好男人,都会对你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