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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险史(第58页)

“首先,请放心,实际上可以说我不曾受到卢卡思尔先生和他夫人的虐待,对他们我这样讲是公平的。但是我觉得他们,无法理解,所以很不放心。”

“你无法理解他们什么?”

“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作出的辩解。我会一一讲述的。当初我来这里时,卢卡思尔先生在这儿接我,并用他的马车把我接到铜山毛榉。这里,如他所言,环境很优美,但是房子本身却并不美。它是一幢很大的、四四方方的房子,刷成白色,被潮湿和恶劣气候侵蚀得已经都现出斑斑点点的污渍。它的周围有场地,三面是树林,另一面是一块有些倾斜的平地,通向从这房子门前大约一百码处拐弯的南安普敦公路。屋前的这块场地是属于这所房子的,至于周围所有的树木,则是萨瑟顿勋爵的部分防护林木。一丛铜山毛榉就长在房子大厅门前的正对面,所以这地方就以铜山毛榉命名。

“你们能来我真高兴!”

西德尼·佩奇特,《海滨杂志》,1892

“卢卡思尔先生驱车载我回家。他还是和上次一样和蔼可亲,那天晚上他将我介绍给他的妻子和孩子。福尔摩斯先生,我们在贝克街所猜测的情况并不符合事实。卢卡思尔太太不是疯子,她是一位恬静的女人,只是脸色有些苍白,比她的丈夫也年轻许多。我猜她不到三十岁;至于卢卡思尔先生,应该不会少于四十五岁。从他们谈话中我了解到他们大约已结婚七年。他的前妻遗留下的唯一的一个孩子是个女儿,已经到美国费城去读书。卢卡思尔私下对我说,女儿离开他们是因为她对她后母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。因为他女儿已经二十多岁了,因此我完全可以想象出她和年轻的继母在一起,有多尴尬。

“卢卡思尔先生并用他的马车把我接到铜山毛榉。”

画家未知,芝加哥《大洋间》,1892年6月12日

“你所谈的全部细节对我而言都有价值,”我的朋友说,“虽然你可能认为它们与你无关。”

“好吧,那我尽量不遗漏任何重要环节。这家最让我不愉快的是仆人们的长相和行为。他们只有两个仆人,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。男的叫托勒,又粗鲁又笨拙,头发灰白,蓄着络腮胡子,酗酒,而且永远是那么酒气熏天。有两次,他醉得很厉害,然而卢卡思尔先生却熟视无睹,管都不管。托勒太太则又高又壮,长相很凶,像卢卡思尔太太一样不爱说话,但远不如她和气。他们夫妻两个都很讨人厌。不过幸运的是我大部分时间待在保育室和我自己的房间里,不用和他们来往。保育室和我自己的房间挨着,都在整栋房子的一个角落里。

“我到铜山毛榉后的头两天过得很平静。第三天早餐后,卢卡思尔太太下楼来,低声和她丈夫说了些什么。

“然后卢卡思尔先生便转向我说:‘亨特小姐,我们十分感谢你为迁就我们的癖好把你美丽的长发剪掉。我保证这丝毫没有使你显得难看。我们现在来看一看你穿铁蓝色服装合适不合适。衣服就放在你的**,如果你能穿上它,我们会很高兴的。’

“两天后,同样的事情又重新发生。我又一次被要求换上衣服,坐到那窗户旁边的椅子上,听卢卡思尔讲他那些说不完的可笑的故事,我又一次禁不住大笑。接着,他递给我一本黄色封面的小说,又把我的坐椅向旁边移了一下,以免我的影子挡住书。他要求我大声念给他听。我从某一章的中间部分开始念,念了差不多有十分钟,正当我把一个句子念了一半时,他又突然叫我停下来,换掉衣服。

“她说:‘杰罗夫,路那边有一个人正盯着亨特小姐。’

“‘是你的朋友吧,亨特小姐?’卢卡思尔先生问。

“‘不是,我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。’

“‘是吗,这多不礼貌!你回过身去冲他挥挥手叫他走开吧。’

“我念了差不多有十分钟。”

西德尼·佩奇特,《海滨杂志》,1892

“‘我想还是不理他更好些吧。’

“‘不,不,那他会经常在这里游**的。请你转过身去,像这样挥手叫他走开。’

“我照他吩咐的那样做了,与此同时,卢卡思尔夫人把窗帘拉了下来。这是一星期以前的事了,从那时起,我就不用穿着那身蓝衣服,坐到窗户那边了,也没有再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路上。”

“说下去,”福尔摩斯说,“你说的这些很有意思。”

“我怕我讲得有些杂乱,也缺乏条理,不过,也许这正表明我所讲的这些怪事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关联。我刚到铜山毛榉的头一天,卢卡思尔先生带我经过厨房门附近的一间小外屋时,我听见里面有一根链条啷作响,还有一头大动物在走动的声音。

“‘朝里看!’卢卡思尔先生指点我从两块板缝中间往里看,‘是不是一个漂亮的家伙?’

“我从板缝中往里望进去,觉得像有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和一个模糊的身躯蜷伏在黑暗里。

“这警告并不是危言耸听。第三天晚上,我凑巧在大约凌晨两点从卧室窗口向外眺望。那天晚上月色很好,屋前的草坪在月光下闪着银光。我正站在那里欣赏宁静美丽的月色,忽然间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树丛间缓缓移动。当它出现在月光底下时,我清楚地看到它是一只像头小牛犊那么大的巨狗。皮毛呈棕黄色,颚骨宽厚下垂,有一张黑嘴巴,骨骼硕大突出。它慢慢地走过草坪,消失在另一角的阴影里。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,以前还从没有什么能让我这么害怕。

“我细细地检查了一下。无论是那种罕见的色泽,还是密度,都和我的一模一样。分明是不可能的事却眼睁睁摆在我眼前——这个抽屉里怎么会锁着我的头发呢?我双手颤抖地将我的箱子打开,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,居然在箱子底抽出了自己的头发。我敢向你们保证,两绺头发放在一起时,完全一样!这多奇怪啊!我不明白是为什么,但从心眼里觉得奇怪。我把那绺奇怪的头发重新放回到抽屉里,对卢卡思尔夫妇只字不提,因为我觉得不应该打开人家已经锁上的抽屉。

“这让我很好奇,所以当我带着小爱德华到场地散步的时候,就设法绕到房子那一边,这样可以观察到房子这一部分的窗户。四个窗户一排,其中三个很脏,第四个是关着的,并且拉下了百叶窗。显而易见,这些窗户都久置不用了。我来回散着步,不时用眼睛扫一眼窗户。这时,卢卡思尔先生走到我面前,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,很高兴的样子。

“竟然是我的那绺头发!”

丹·史密斯,《波特兰俄勒冈人》,1905年9月17日

“我细细地检查了一下。”

西德尼·佩奇特,《海滨杂志》,1892

“‘啊!’他说,‘我亲爱的年轻小姐。请别介意我一言不发从你身边走过,我刚才很忙。’

“‘您尽可放心,我没有认为您冒犯了我。顺便问一句,’我说,‘上面好像有一整套空房子,而且其中一间的窗户是关着的。’

“我觉得他听了我的话,很有些意外,或者说还有些吃惊。

“‘我喜欢照相,’他说,‘那边几间是我的暗室。但是,哎呀,我年轻的小姐!你这么细心!怎么会相信呢?怎么可能相信呢?’他开玩笑一样地说,但是我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担忧和烦恼,他决不是在开玩笑。

“唔,先生,自从我明白这套房间里有我不知道的事后,我心里更想要查个水落石出。我承认我和别人一样好奇,但这件事与其说是好奇心在作怪,倒不如说是责任感,一种认为查明这里的内幕说不定倒是一件好事的感觉。也许这种感觉就出自人们常说的女人的本能。不管怎么说,这种感觉确实存在。我密切注意可以冲进门里看个究竟的机会。

“里面先是一条小过道,没有裱糊过,也没有铺地毯。过道走到头拐弯的地方是个直角。转过去并排有三扇门,两边的门是敞着的。可以看到里面是一间空房,屋里又脏又暗,一间有两扇窗户,另一间只有一扇。窗户上积了厚厚一层土,傍晚的光线照到那里显得非常昏暗。中间那扇门关着,并用一根铁**的粗铁杠挡着。铁杠的一头拴在墙上的一个环上,另一头是用一根粗绳绑在墙上。门本身也上了锁,但门上没有钥匙。中间这扇门显然是和外面那扇关着的窗户是同一个房间的,而且从它下面透出的微弱的光线中,可以看到那房间里并不很暗。无疑里面有天窗,可以从上面透进光线。我站在过道里,盯着那扇紧锁着的、未卜吉凶的门,不知道里面会藏着什么样的秘密。这时房间里忽然有脚步声传出,从房门底下小缝里透出的微光中我看见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走动。我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无名恐怖。福尔摩斯先生,我的神经紧张得一下没了控制,掉头就跑,好像后面有一只可怕的手正抓着我的衣裙似的。我沿着过道一阵狂跑,跨过那扇门,一直冲到等候在外面的卢卡思尔先生怀里。

“‘不错,’他微笑地说,‘真的是你,我看见门开着,就猜到一定是你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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