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见。”杰克说。
吃晚饭的时候,除了“把那个递给我好吗?”和“把那个递给我好吗?”以外,杰克坐在桌旁,一言不发。那两个训练场上的常客跟我们同桌吃饭。他们是好人。吃罢晚饭,我们来到走廊上。天黑得很早。
“想去散散步吗,杰里?”杰克问。
“好啊。”我说。
我们穿上外套出发了。下山走到大路上这段距离本来就挺长;我们又沿着大路走了大约一英里半。路上不断有车来来往往;我们不时躲到路边,避让车子。杰克一言不发。后来,为了避让一辆大卡车,我们躲进灌木丛,这时,杰克才开口说:“散什么鬼步,回训练场吧。”
我们沿着一条小径翻越小山,穿过田野,往霍根训练场走去。小山顶上那所房子的灯光清晰可辨了。我们走到房子跟前,看见霍根站在门口。
“散步散得挺好吧?”霍根说。
“哦,很好。”杰克说,“喂,霍根,有什么酒喝吗?”
“有啊。”霍根说,“你是想?”
“送到我房间来。”杰克说,“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你都成医生了。”霍根说。
“上楼到我房间来,杰里。”杰克说。
楼上,杰克坐在**,两只手捧着脑袋。
“这就是生活吗?”杰克说。
霍根拿来一夸脱酒和两只酒杯。
“想来点儿姜汁啤酒吗?”
“你觉得我想干什么,生病?”
“我只是问问你。”霍根说。
“来一杯?”杰克说。
“不了,谢谢。”霍根说着走了出去。
“你要不要来点儿,杰里?”
“我陪你喝一杯。”我说。
杰克倒了两杯。“来吧。”他说,“我要慢慢地喝。”
“兑点儿水吧。”我说。
“对。”杰克说,“我想兑点儿水会好点儿。”
我们喝掉了杯子里的酒,一句话都没说。杰克开始给我倒第二杯。
“不要了。”我说,“我喝够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杰克说着,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,兑上水,他情绪好了点儿。
“今天下午来了一伙人。”他说,“那两个家伙,他们不想冒一点儿风险。”
过了一会儿,他接着说:“唉,他们是对的。冒风险有什么好处呢?”
“不想再来一杯吗,杰里?”他说,“来吧,跟我一起喝吧。”
“我不想喝了,杰克。”我说,“我感觉喝得恰到好处了。”
“就喝一杯。”杰克说。他喝得说话都软绵绵的了。
“好吧。”我说。
杰克给我倒了一杯,又给他自己斟了一大杯。
“知道吗?”他说,“我很喜欢喝酒,要不是干了拳击这一行,我肯定会喝得很凶。”
“那肯定。”我说。
“知道吗?”他说,“为了拳击,我损失可不小。”
“你挣了很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