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去找霍根吧。”我说。
“好吧,你想去就去吧。”杰克说,“不过,这儿可没有人能打发你走开。”
“我去找霍根了。”我说。
霍根在外面训练场的训练棚里。他跟两个训练场客人在一起,他们戴着拳击手套,都不打算出手,怕对方还手打自己。
“可以了。”霍根看到我走进去,就说,“你们不用再互相残杀了。两位先生去冲个凉,布鲁斯会给你们按摩。”
他们从长方形的拳击场里爬出来,霍根走到我跟前。
“约翰·科林斯带着两个朋友来看杰克。”我说。
“我看见他们开车上来了。”
“跟约翰一起来的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?”
“他们就是你所说的聪明人。”霍根说,“你不认识他们两个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我说。
“那两个人分别叫哈皮·斯坦菲尔特和刘·摩根。他们开着一个赌场。”
“我离开很长时间了。”我说。
“是啊。”霍根说,“那个哈皮·斯坦菲尔特是个大行家。”
“我听说过他。”我说。
“那个家伙相当精明。”霍根说,“他们是两个奸商。”
“唔,”我说,“他们半个钟头后要见咱们。”
“你是说,他们这半个钟头不想看到咱们吧?”
“对。”
“那就到办公室去。”霍根说,“让那些奸商见鬼去吧。”
大概过了三十分钟,我和霍根上楼。我们敲敲杰克的房门。他们在房间里谈话。
“等一下。”有人说。
“见鬼去吧。”霍根说,“我在下面办公室里,你们要见我就去那里找我。”
我们听到开门锁的声音。斯坦菲尔特打开了门。
“进来,霍根。”他说,“咱们喝一杯。”
“唔,”霍根说,“这倒不错。”
我们走进去。杰克坐在**。约翰和摩根坐在椅子上。斯坦菲尔特站着。
“你们是一群相当神秘的家伙。”霍根说。
“你好,戴尼。”约翰说。
“你好,戴尼。”摩根一边说,一边同他握手。
杰克一言不发。他就坐在**,不跟别人一起坐。他是完全孤立的。他身穿一套蓝色旧运动衫,脚穿拳击鞋。他得刮刮胡子。斯坦菲尔特和摩根穿着很讲究。约翰也是个相当讲究的人。杰克坐在那儿,典型的爱尔兰人模样,敦厚结实。
斯坦菲尔特拿出一瓶啤酒,霍根去拿了几只玻璃杯上来。每个人都喝了酒。我和杰克喝了一杯;其余的人继续喝,每人喝了两三杯。
“还是留点儿,你们回去的路上喝。”霍根说。
“别担心。我们多的是。”摩根说。
杰克喝了一杯,就再也不喝了。他站起身来,望着他们。摩根坐到杰克刚才坐的位子上。
“来一杯,杰克。”约翰一边说,一边把酒瓶和杯子递给他。
“不了。”杰克说,“我从来都不喜欢参加那些守灵仪式(爱尔兰人有死人下葬前守灵喝酒的风俗。这些人在杰克的房间里喝酒,让他想起了这个风俗。)。”
他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。杰克没笑。
他们离开的时候心情很好。杰克站在走廊上,看着他们上车,他们向他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