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道:“你和她……”
“说起来。”江砚放下的筷子打断了他,目光沉沉落在他脸上,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,“哥什么时候对化妆感兴趣了?”
此话一出,紧张的势头瞬间倒戈,江屿年心里猛地一跳,下意识摸向脸颊,难道妆没卸干净?
他强装镇定道:“有吗?”
江砚慢条斯理地擦嘴,视线精准地落在他明显修整过的眉毛上,唇角似乎弯了一下,不言而喻。
“可能是外面灰尘太大了。”江屿年说着,匆匆扒完最后两口饭,放下筷子,“我饱了,先去洗澡了。”
江屿年拿着换洗的衣服,关上浴室门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,脸颊,脖子甚至是口红都卸得干干净净,到底哪看出来的。
他凑近了些,眯着眼又仔细检查了遍,直到看到眉毛上明显被刮过的痕迹……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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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小读者留评好开森[垂耳兔头]
要轻轻地
洗到一半,浴室门被敲响。
江屿年刚冲掉头发上的泡沫,水流声中听见江砚的声音,“哥,我热水器坏了,能挤挤吗?”
他关掉花洒,氤氲的水汽将他包裹。
“现在吗?”他为难道:“我快洗好了。”
江砚的声音隔着门板,有点模糊,说衣服已经脱了,起风了有点冷。
江屿年犹豫了下,最近气温越来越低,大晚上光着膀子容易感冒。江砚身体才好没多久,再病倒,医药费还得自己出。索性两个男的而已,也没什么不能看的。
很快他就后悔了。
门一打开,蒸腾的白雾涌出。江砚踩在防滑垫上,水珠顺着下颚线往下淌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视线下意识一瞟,瞳孔微微睁大。
原来江砚之前说的都是真的。他果然非同一般。
他慌忙别开脸,耳根发烫。镜子里映出江砚转身的侧影,几乎占据大半。他没事人似的站到淋浴下,任由水流打湿黑发,“什么?”
原本觉得没什么的江屿年,此刻竟生出点窘迫,比上一比的勇气都没有。他戚戚走过去,背对着江砚站在喷头下,手指捏着浴巾边缘,迟迟没松开。
江砚掀起眼皮,肆无忌惮地打量他,最后停在浴巾边缘。
喉头攒动,声音在水汽里有点哑,“哥打算就这么洗?”
江屿年想当作没听见,又怕露怯,迟疑地摘下,但没有转身。
幸好江砚没有再追问,他便假装自然地打沐浴露,刚才那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江砚如此天赋异禀……以后女朋友怎么受得了,江屿年暗暗替她捏了把汗。
莫名地,今晚饭桌上的话在耳边萦绕,半夜鬼鬼祟祟溜出去只为跟女同学散心,总觉得哪怪怪的。
该不会是做什么坏事吧?
很快又摇摇头,江砚养伤这么久,什么都不记得,说不定对那种事还没什么概念。
正胡思乱想,手臂忽然被人一拉,江屿年重心不稳地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