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近点,水在这。”江砚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,眼底晦暗不明。
江屿年大脑空白一瞬,含糊应。只想快点逃离。刚抓起毛巾,就听身后人问:“哥怎么这么瘦?”
江屿年觉得自己被看轻了,嘟囔道:“男的不都差不多。”
“是么?”江砚轻笑,抓住他的手腕试图侧过来,“我就不一样。”
江屿年却像受惊的兔子,缩着躲开,慌乱扯过浴巾,结巴道:“我、我洗好了!”
说完仓皇转身,谁料脚底泡沫未冲净,踩在湿滑的瓷砖上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快到江砚来不及伸手,就已经结结实实砸了个“大坑”。
“嘶……”
瞬间,什么心思都摔没了,只剩下钻心的疼。
后臀不出意外红了大块,隐隐泛青。
江砚给他上药,还能听见他压抑的抽气声。
“还疼?”
江屿年瘪着小嘴,蔫蔫地没吭声。二十岁的人了,还总磕碰,家里给江砚备的药,这些天全用给自己了。
安静了会,心渐渐平稳下来。浴室折腾加上这一摔,江屿年累极,眼皮越来越沉。
看着身下人毫无防备的睡颜,江砚眼底的平静褪去,蒙上深沉的雾色。他伸出手,在他白皙的脸蛋轻轻碰了碰。
翌日一早,江屿年悠悠转醒,他眨了眨眼,有些没睡醒。
江砚在厨房忙活,听见动静走了过来。一进门便不由分说握住江屿年的脚。
“干什么?”江屿年懵懵的,声音黏糊,没什么力气地蹬了蹬腿。
江砚拍拍他,“看看后面。”
江屿年顶着一根呆毛宕机两秒,才明白过来是看后面的伤。
他缩了缩腿,小声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大白天的,给人亮那什么怪难为情的。
“那自己脱。”江砚直起身。
江屿年抓着裤腰,要褪不褪,见他还杵那,努了努嘴:怎么还不出去?
江砚装没看懂,说早餐好了,就等他。
“那你……先出去,我马上来。”
江屿年低头摸索裤腰带,听见头顶一声轻笑,“哥哪里我没看过,怎么还害羞?”
不仅看过,还摸过。
江屿年脸上微热,这都跟谁学的,不正经。
“快点。”江砚淡淡道。
不知为何,江砚用这种口吻,他有点怯,总是下意识顺从。脑子还没反应,身体已经乖乖照做。
动作快到有些脸红。中间的淤青过了一夜,颜色更深了。
江砚呼吸都变了。江屿年羞了不到几秒,下巴沾到床,困意又涌上来。江砚眸光幽深,说看不清,让他近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