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再说吧。”
秦老太失笑出声:“你这孩子,什么叫以后再说呢?我跟你说…”
“奶奶!”
屋内笑了半天的元宝单手甩着张帕子蹬蹬蹬地跑出来,扑到秦老太怀里打断了她的唠叨。
他难掩骄傲地把小脑袋昂了起来,雄赳赳地说:“我们把屋子擦干净啦!”
“特别干净,我在地上滚一圈都不带沾泥的!”
秦老太被他的童言稚语逗得不住发笑,摸着他的脑袋说:“哎呦,咱家的元宝真厉害。
“只是衣裳不好洗,往后没事儿就别往地上滚了啊!”
元宝咧着嘴嘿嘿直乐,讨夸似的眨巴着眼看向玉青时。
玉青时把淘洗好的米放入锅里,盖上盖子焖上,没理会元宝的小眼神,反倒是朝着走在后头的宣于渊看了过去。
宣于渊嘴角弧度往下跌了一下,笑吟吟道:“迟迟姑娘为何如此看我?”
“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?”
玉青时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,讥诮道:“没。”
“干净得很。”
“那就好,我…”
“干净是干净了,只是也忒厚了些。”
“连个几岁的娃娃都使唤,阁下的行事风格还真是,出人意料呢。”
玉青时损完就走,半点不留让宣于渊翻盘的余地。
宣于渊杵着拐杖愣在当场静默良久,脸几乎变得跟夜色一样黑。
在一旁看了半晌的秦老太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,干笑道:“于渊,迟迟就是这么副性子,有口无心的,当不得真。”
“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宣于渊脸上浮现出一丝勉强的笑,语带惭愧。
“我在此本就是个累赘,能吃不能干的,还要劳烦迟迟姑娘前后忙碌,她因此对我不满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若真是不便,那就不劳烦了,我明日去找村长将此事说清楚,看看…”
“别别别!”
秦老太今日特意寻了机会去找村长细问,被村长的一番话吓得魂不附体了半日,生怕宣于渊一个不高兴就去衙门把玉青时告下大狱。
她推开赖在怀中的元宝,去拉着宣于渊坐下,一脸郑重地说:“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,迟迟那里我会去跟她说的,放心吧啊。”
宣于渊极为牵强地勾着唇挤出个笑。
“要是麻烦的话,我就不…”
“不麻烦!”
秦老太打断他的自诉,果断道:“一点儿都不麻烦。”
“你坐着,我这就去找迟迟说。”
秦老太满脸凝重地去找玉青时谈话。
颓了好一会儿的宣于渊玩味地眯起了眼。
小丫头,还想跟我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