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海的风都仿佛染上了旧镇特有的气息—咸涩的海风混著蜜酒河的清甜,裹著学城书墨的淡香与繁星圣堂的薰香,从河道两岸漫过来袭向空中,吹得戴蒙那头银金色的长髮贴在颈间。 最前的“青亭號”船头雕著的橡木酒桶还滴著晨露,蓝白条纹的船帆上,深紫色葡萄纹章在阳光下泛著柔光,与河口处停泊的各式船只形成鲜明对比: 盛夏群岛的彩色独木舟像撒在海面的碎宝石,船帆上绣著热带卉; 自由贸易城邦的商船船体宽大,甲板上堆著魁尔斯的丝绸与里斯商船的香料; 还有几艘铁壳船,船舷上刻著海塔尔家族的菸灰底色白塔纹章,正安静地守在航道两侧,像是在迎接贵客。 “那就是旧镇的码头!”埃林·雷德温站在船舷边,橙发上沾著河口的细盐,他指著前方—一石砌的码头从蜜酒河东岸延伸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