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哪怕换,他们也交不出周尔襟。
周尔襟的死讯到处都是,合作商暂停下一季度合作,准备谈的生意也大多数都黄了,股民们大骂特骂,股东更是想不到当家人能忽然去世,根本不给他们一点缓冲时间。
而且作为周尔襟指定继承人的虞婳都失踪。
董事会更是乱作一团,股价已经怕是跌到最低。
他已经把手上所有的钱拿出来买股票了。
但可惜之前买那百分之二十八已经用尽全力,现在能拿出来的也不过就是几百万。
催债的人要的却是几十上百亿,如果再没有资产进项可以让他们抵押暂缓,计划就要中道崩殂。
忽然,他收到一通电话。
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。
他狐疑地接起,对面马上开口:“您母亲松口了,终于答应见您一面了。”
他一下听出来是他派去攻克甄少兰的下属的声音。
厉磊站起来:“真的?”
“是,只是令堂的态度仍然不算很好,可能还需要您再作安抚…”
但不管怎么样,总算是有了突破口只要有裂缝就说明有可能性。
下属又叮嘱他些事。
厉磊当天启程。
满心都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,郭静莲如果帮忙,恐怕虞婳那边也得崩溃。
有技术算什么。
不能背靠院士了,以后怕是屁都研究不出来。
厉磊高高兴兴前去,一进门,就看见甄少兰坐在院子正中间。
四水归堂的院子正中,她拄着拐杖坐着,仿佛被供奉的神明,等待宣判什么。
厉磊上前,颤声说: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甄少兰却平静说:“怎么才回来?”
“以前在国外没办法回来,您知道的。”厉磊几乎是快跪在甄少兰面前。
甄少兰看着他已经开始变老的脸,就像那个强奸她的畜生,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如何惺惺作态在眼前求饶,都像是那个男人在装模作样,甚至让人升起一股发自骨子里的恐惧。
有一瞬间却在后悔是否要这么做。
门忽然从外面关上,厉磊下意识回头觑了一眼。
门口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进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。
而且这些绝对不是他放在老太太身边的人。
厉磊猛然抬头看向甄少兰:
“妈,你什么意思?”
但甄少兰只是拄着拐杖起身,那十几个彪形大汉立刻把厉磊摁在青苔地上。
虞婳和周尔襟从旁屋出来。
看见周尔襟的一刹那,厉磊眸子微凛:“你没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