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碑手直接迎面朝他打来。
但令赵瞒没有想到的是,一直以来无往不利,且大开大合的开碑手。
这次居然没有一个照面打死对方,或者击成重伤。
这道人反而还和赵瞒,硬过了两招。
现在的赵瞒,经过两个月的闭关。一身功夫自然又是精进了不少。
就算是六品武夫,要是不使出什么过硬的功夫,也別想在赵瞒手里討得便宜。
而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道人居然和赵瞒互拆了几手。
当然了,他自己是不敢跟赵瞒硬碰硬的,只是用柔劲抵消赵瞒的劲力了,然后直接向后遁去。
“道友,还是留点力气吧。明天马匪攻门来的可不是两百,而是两千。”
说著便飘然而去。
他的声音在这行业里极为响亮,显然这句话不只是说给赵瞒,更是说给屋內的其他人。
今晚他没有驱使邪崇扰乱成功。所以只能用这言语在此刻扰乱召唤一行人的军心。
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赵瞒,面对即將被两千人围困的消息可以坦然处之。
见对方飘然而去,赵瞒也没有追击的意思。
茫茫雪夜追上了如何?若是在这寒夜里迷失了方向,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。
赵瞒从雪地里拔出自己那把刀,拖著刀进了屋內。
此刻大堂內,所有人已经全部整备完成。
刚才听安道人的话,惊醒了所有人。
看到赵瞒进来,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气。
一边的王敬辉看著赵瞒进来说道:“现在如果撤离的话,根本来不及,恐怕没走几里地就会被那些马匪追上。”
茫茫寒夜,外面飞雪连天。
现在所有人出去,能不能逃出包围是一说,但葬身在这寒夜是一定的。
赵瞒点了点头说道:“跑是根本跑不了的,我们不光有马车,还有一车辐重补给。去上京城路漫漫,根本不可能。”
此刻大堂內静悄悄的,没有人说话。
大家都在等看王敬辉拿主意。
而楼上的单间內,侯东来坐在椅子上,而高培材则是躺在床上,他闭著眼晴说道。
“东来,刚才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吧。这些人不可能让我活著回去,把我交出去。也许你们还有一线生路。”
侯东来坐在椅子上,他同样也是处在一个闭目养神的状態。
听到自己老师这么说,他笑了笑说道:“老师啊,你觉得阳穀县这位小二爷如何呀?”
“莽夫一个,和那些武痴没什么区別。不过是比那些武夫们多学了一些本事吧。看似精明,其实不过是身上沾满了市井人的习气罢了。”
听著自己老师对赵瞒的评价,侯东来笑了笑说道。
“老师,但你不能否认,有些时候这天下恰恰是武人们打下来的。如果都是您和师兄这样精明算计的干才,怕是大盛朝早就亡了。您可別忘了,早年的太祖也是从市井出来的。而国师更是道宗当年的垫底。”
高培材看向自己的二弟子,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。
但看著自己弟子脸上古並无波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只听他嘆了一口气说道:“下了一辈子棋,没有想到到头来。自己却成了棋子。”
大堂內,一片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