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敬辉在想办法,这个时候其实侯东来也是应该是下来与所有人站在一起。
但是侯东来显然总是跟在自己老师身边寸步不离,生怕自己一走,高培材就被人暗害。
就在这时,赵瞒站了出来说道:“跑是跑不了,守也是守不住。唯一的办法就是打。”
王敬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他看著赵瞒本来想要训斥几句。
但是却发现,在灯光照耀下映射的赵瞒的影子,格外挺拔。
手里就像是握著一把剑。
可是赵瞒並没有手里拿著什么东西,於是乎他看著赵瞒问道。
“赵瞒,你可是有了什么办法?”
“明天这里,你们守好院子。我负责杀出去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“把匪首杀了,那两千个马匪就是猪,到时候,咱们直接衝杀出去。我的策略就是这个,夺旗、斩將!就这么简单。
王敬辉:“。”
赵瞒大胆的想法著实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惊,一个人选择在那个时候,去直面两千打头阵。
这小子如果不是打气机,人便是愚蠢至极,根本没有上过战场,根本不知战场的险恶。
果然,监察司里有人反驳道:“不可,你这么做太冒险了。”
赵瞒看向那人,笑著问道:“那你有更好的办法?”
那人被赵瞒笑嘻嘻的眼神看著心里发毛,被赵瞒这么一问,赶忙说道:
“没没有。”
赵瞒脸上笑容敛去,他看向那人冷声道:“那你反对个什么?我自己去冲阵,又不是让你去。自己提不出解决问题的方式只会反对別人吗?”
那人被赵瞒一句话问的冷汗淡淡,没有继续说话,
反而是右威卫的军士们看向赵瞒的眼神,多了几丝敬佩。
这些上过战场的兵卒们,自然是敬佩勇士。
更何况在这即將被两千多马匪围困的情景下,赵瞒能够提出由自己冲阵,无疑將整个队伍的士气提了起来。
王敬辉自然是注意到大堂环境的变化,他看著赵瞒问道:“明天你有多少把握。”
“看对面用什么压阵。只要对方不出动金刚境的高手,我觉得还是有可行性的。”
王敬辉查过赵瞒的资料,那天更是看到他轻而易举的在斗法中將李朕玩弄於鼓掌,大出风头。
他知道赵瞒是一个极其喜欢在危急时刻,选择赌一手的人。
反正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,那要不。就赌一手?
次日,太阳微微升起。
僵硬的马蹄声,踏碎了早晨。
雪下了一夜,到寅时的时候停了下来。
赵瞒爬在墙头看著將整个驛站围住的马匪,他看向旁边的同样趴墙头王敬辉说道:“好消息和坏消息。好消息他们都是死人,坏消息是他们都被下了尸符咒,连人带马无痛无知。就咱们这些人,半个时辰直接被冲完。”
王敬辉脸色铁青,他冷声道:“我清河王家家学渊源,我在草原上跟蛮子打了八年。
这蛮族巫师的法术,我难道看不出来吗?两千人啊,这神诡道好大的手笔。”
赵瞒笑笑道:“王大人,您应该想想。高培才身上到底背负著什么能让?能让背后之人下这样的血本。”
王敬辉扭头看向赵瞒,他嘴唇一抿,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,但还是决定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