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確实不错,上京城中大多数禁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枕头。但我们右威卫可不一样,我们林將军可是按照边军的要求练兵的。左威卫已经完全烂掉了,所以包围整个皇城就得看我们的。”
说到这里,王敬辉的脸上露出几丝自豪之色。
赵瞒点了点头,然后凑近王静辉问道:“大人,您出身王家。清河王家家学渊源,我想问大盛朝的邪崇,古往今来就有吗?为什么偏偏是这200年里越闹越凶呢?”
王敬辉闻言,也是一愣。
换做是平时赵瞒要是这么问他,他竟然不会理会甚至斥责几句。
但看在刚才这小子这么上道,和自己聊得如此投机的话。
王敬辉看了看四周说道:“你小子真的是,一点亏也不吃。我想你们师傅竟然是告诉你大盛朝的邪崇,是自岁星天降之后,才开始猖獗。但我们王家確实有秘典记载过,邪崇的猖獗可不是近一百年的事。而是自武帝戮仙后,没有修行宗门镇守,海外大渊失控了。
不然你以为为何大盛朝禁止海运,又偏偏给了水鬼江家特权。江家可是吃了不少修行者的红利—”
忽然王静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,他瞪了赵瞒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:“我昨天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子还鬼精鬼精的,居然学会套本將军的话。”
赵瞒笑笑道:“將军这是什么话?您明明是喝酒喝多了,说了胡话。”
王敬辉一愣,隨即一笑道:“啊对对对,我喝多了。”
晚饭吃过之后,大家选择休息。
出乎意料的是,赵瞒和看守驛站的老兵,还有一个右威卫军士,一个监察司的人选择守夜。
后面两人只负责守前半夜,后半夜自然有人会来过来替班。
而赵瞒则是拄著刀,连被子都没有要直接选择睡在大厅。
至於老兵则是提著一把破旧的破苗刀,坐在台阶上听著门外呼啸的风雪声。
“老哥,那两个孩子,你自己的。”赵瞒百无聊赖的问道。
“我兄弟,我们两个弟兄,死在征南蛮的那一仗里。他们两个一人家里有一个娃娃,
他们人死了,老婆改嫁了,我看不得兄弟的孩子在后爹家吃苦便自己接过来养著了。”
赵瞒点了点头,又看向坐在桌子上两个人,他们旁边点著油灯,打著哈欠。
白天起码赶路已经很累了,而这到了晚上还得守夜,这让两人早就困得不行了。
其中右威卫的军土,实在是有些困了但军令在身,又不敢打吨看向赵瞒说道。
“小二爷,听说过你的本事。要不给你我们讲讲你遇到过的邪门事儿,不然实在是困得不行。”
赵瞒乐了,嘿你这小子还真是个天才。
啥也不想,就想听诡故事。
等神诡道来了,你就知道哭了。
但赵瞒这个人主打就是一个有求必应,而偏偏赵瞒曾经还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笔桿子。
身为笔桿子光会写可不行,得把写的东西变成ppt或者讲出来才行。
只不过来到大盛朝以后,赵瞒的口才还没有充分且淋漓地展现出来。
那今天便拿这几位来小试牛刀一番吧。
“喂,兄弟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春生。”
“好,你叫春生。你有个一个未婚妻叫小妹,这天你来执行任务———”
赵瞒和这个军士要过他的名字,便开始编起来了故事。
他看著西南角点著的香,缓缓熄灭。看著窗前黑影蠕动。
今晚的鱼,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