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,您不光是影后,还是晏总呢。”姜护的每个字都?像裹着一层冰,她最看不惯这种故作?姿态的架势。若不是顾及姜弥,她早就把手?里的酒泼过去了,何?必在这儿浪费口舌。
姜护话音未落,包厢里的空气?骤然凝固。
晏唯从来不是忍气?吞声的性子,此刻她整张脸冷得像结了一层霜:“若不是因为姜弥,你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。”
“若不是因为姜弥。”姜护毫不退让地迎上她的目光:“你连见到我的资格都?没有。”
她承认晏唯这人的确有股子莫名?的气?势,不是平常人能?对阵的角色,可她绝不能?在这会儿弱下去。
剑拔弩张之际,一阵手?机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冰冻的气?氛。
姜护瞥了一眼屏幕——是她设定的出发提醒。她特意买了深夜的火车票,她喜欢享受这种旅途,这意味着,她没剩几分钟和这个女人废话了。
“你见过她脚踝上的纹身了吧?”姜护突然问道。
这话晏唯听着很不爽快,大抵是想象到姜护和姜弥没有血缘关系,哪怕是脚腕,也属于姜弥身体的一部分。
从姜护嘴里听到这种话,她很不喜欢。她厌恶这种亲密。
晏唯没说话,姜护不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赶着时间说:“那里原本是一道疤,是她亲妈用高跟鞋踩出来的疤。”
姜护的语气?平静得像在陈述天?气?,可越是这般平静,这句话钻进晏唯耳中?时,就越显得残酷震撼。
姜护还在继续,语气?依旧:“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受过苦。姜弥能?长成现在这样阳光的性子,是我妈用全部心血养出来的。你觉得,你有资格轻易毁掉这一切吗?”
晏唯的眼瞳里印着红酒,红色似要溢出来,她的耳边回荡着姜护令她讨厌的声音,也同?时浮现姜弥每一次笑,那样乐观热情到所有人喜欢的性子,她几乎对所有人友好,也对所有人微笑。
曾几何?时,她甚至曾嫉妒过,厌烦过。
姜弥和她不是一样的人,姜弥有美好的家庭,爱她的母亲,所以才长成这样。
可原来不是。
高跟鞋踩进血肉里的时候,姜弥疼么?
一定很疼。
那得多疼?
晏唯的指尖不自觉已经握紧了,是对那个连名?字都?不知道的女人的恨意,是对过去拥有恶劣想法的自己的恨意。
“我不会。”
她的语气?和音调第一次降下来。
接着,她加重了语气?:“我绝不会。”
她不会毁掉姜弥,她会永远站在姜弥身边。
“是吗?您是在用如今这名?声向谁发誓?”姜护已经站起身,她再?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。
“我说这些就是告诉你,要么你离她远一点,要么我会想办法让她离你远一点。就这样,我们?最好再?也不见。””
姜护关上门?,大步往外?走,她都?有点想抽自己,说了这么多,晏唯要是还没有点动静,赶紧把事情处理完,她是真不会惯着姜弥蹚这趟浑水的。
那泥潭已经黑得不见底了,再?往下跳,就是真的愚蠢。
姜弥已经够蠢了,不能?再?让泥糊了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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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过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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