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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2强镇军司(第1页)

黄河边的月下,星垂平野阔,江入大荒流。

半夜,赵立宽从观音的被窝里被叫醒,帐外风声呼啸,隐约能听到远处狼嚎。

赵立宽起床气很大,奈何他自己规定的,只要有军情军报,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把他叫醒。。。。

兀海城头火光冲天,箭雨如蝗。周军强弩手列阵于前,弓弦震颤之声不绝于耳,羽箭破空而下,将守城代兵钉死在垛口之上。云梯搭上城墙的刹那,王师精锐已如猛虎跃涧,攀援而上。刀光闪动间,血雾腾起,惨叫与怒吼交织成一片杀伐之音。

赵立宽立于中军旗下,披甲执剑,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战局。朱定国在他身侧,拄着长枪喘息:“这城低矮简陋,不过土围子罢了,竟还敢拒降,真是不知死活!”话音未落,一骑飞驰而来,传令兵滚鞍下马,高声禀报:“启禀大帅!东门已被王将军率部突破,敌军开始溃退!”

“好!”赵立宽一声断喝,拔剑指向城头,“传令三军??不留俘虏,屠城三日,以儆效尤!”

此令一出,连朱定国都微微变色。他迟疑道:“大帅……是否太重?毕竟百姓无辜……”

赵立宽转过头来,眼神如刀:“老将军,你可知我为何非要拿下此城?”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锤,“代国自立国以来,年年南侵,劫我边民,焚我村庄,掳我子女为奴。他们视我中原如牧场,视我百姓如牛羊。今日我不以血还血,明日谁肯信我王师之威?谁又肯归附朝廷?”

朱定国默然良久,终是低头拱手:“末将明白了。”

夜半时分,兀海城陷。火光映红半边天际,哭喊声渐渐微弱,取而代之的是铁蹄踏过石板路的轰鸣。赵立宽策马入城,脚下踩着尚未冷却的尸首,一路直抵城中心鼓楼。他命人将城主一家尽数绑至楼下,当众斩首示众,并令人将其首级悬于四门之外。

“传檄四方!”他立于鼓楼之上,声震四野,“凡有抗拒者,皆如此城!凡有归顺者,保其性命财产,授田免税三年!”

消息如风般传开,周边十余小城寨闻之胆寒,纷纷遣使请降。史超前锋所至之处,几无抵抗。六月初三,大军推进至贺兰山东麓,距辽境仅三百里。与此同时,关中十一镇兵马已在转运使调度下陆续北上,粮草辎重沿渭水、泾水逆流而上,浩浩荡荡,绵延百里。

然而就在前线捷报频传之际,洛阳朝堂却暗流汹涌。

崔明生贬谪神京府任推官的消息传出后,御史台内人心浮动。虽无人再敢公然谏言,但私下议论者甚众。有人叹其忠直遭贬,亦有讥讽其不识时务者。唯有殿中御史杨宝独坐值房,彻夜未眠,手中握着一封未曾呈递的奏稿,指尖微微发抖。

他知道,若此时上疏,必遭清算;可若沉默到底,良心难安。

次日清晨,他终是咬牙封缄文书,亲赴通政司投递。疏中直言:“陛下兴兵本为靖边,今则扩土千里,劳师远征,百姓疲敝,赋役倍增。崔明生虽言辞激烈,然其所忧乃社稷根本。今黜直言之臣,恐塞忠谏之路。愿陛下念祖宗基业之艰,慎用兵戈,恤民力,缓征调。”

奏疏递上去不到两个时辰,便被送至天子案前。

天子阅罢,冷笑一声,掷于地上:“又是御史?一个个都学那崔明生做悲天悯人的清流君子?朕倒要看看,这满朝文官,还有几个不怕丢官罢职的!”

他当即召见枢密副使吴相公:“杨宝此举,分明是与崔明生同气连枝,意在动摇军心。此人不可留于御史台,调往岭南,任琼州判官,即刻赴任,不得延误。”

吴相公躬身应诺,却迟疑片刻,低声道:“陛下,琼州瘴疠之地,杨宝素来体弱……只怕……”

“只怕什么?”天子厉声打断,“朝廷用人,岂因一人之生死而改章程?他既敢犯颜直谏,就该想到后果!去吧,照旨行事。”

吴相公不敢再言,唯唯而退。

与此同时,户部侍郎黄翠正伏案疾书,核算西北前线所需粮秣数目。烛火摇曳中,她眉宇紧锁,手指在账册上划过一道道数字,额角渗出细汗。自五月接任以来,她每日不过歇息两个时辰,其余时间皆在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书。户部尚书江长生年迈多病,实际事务几乎全由她一人承担。

一名小吏匆匆进来禀报:“黄大人,陇右转运司急报:今岁关中大旱,麦收不足三成,民间存粮告罄,已有流民向西逃荒。另,静塞军司上报,新调拨的三千匹战马因缺草料,已有八百匹病毙途中。”

黄翠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怒:“怎会如此?春初不是拨了十万石粟米专供军需吗?”

“回大人,粟米确已拨付,但地方仓廪空虚,多数系挪借他处填补,如今各地都在抢粮,运粮队屡遭截夺,有些县令甚至闭城拒纳转运使文书。”

黄翠霍然起身,在屋中来回踱步。她忽然停下,问:“江尚书可在府中休养?”

“在的,只是这几日咳喘不止,连话都说不利索。”

她沉吟片刻,决然道:“备轿,我去探望江大人。”

江府位于宣阳坊深处,庭院幽静,竹影婆娑。黄翠步入书房时,江长生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,面色灰白,呼吸沉重。见她到来,勉强撑起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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